他身旁幾個少年附和著嘲笑,卻無人敢大聲說出來。
吳承安全神貫注,對外界議論充耳不聞。
他額頭漸漸滲出細密汗珠,卻依然一遍遍重復著那些看似不協調的動作。
槍法與身法的融合比他想象中困難,每次快要成功時,總差那么一絲火候。
“吳承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練習。
吳承安收槍而立,轉頭看見趙挺站在不遠處。
這位趙家子弟今日在箭術比試中敗給他,此刻卻看不出半點怨恨,反而神色復雜。
“有事?”吳承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趙挺猶豫片刻,突然抱拳行禮:“我想請你指點箭法。”
此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不是吧,趙挺居然向吳承安請教箭法?”
“難道是剛才吳承安的箭法讓他折服?”
“可趙家的劍法在遼西府都是一流的,趙挺怎么能拉下臉面去求一個鄉下小子?”
“唉,我們遼西府的面子,今日算是丟盡了。”
眾人的話讓柳天昊臉色鐵青,他大步走來,冷聲道:
“趙挺!你瘋了嗎?向一個鄉下小子請教箭法?趙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趙挺卻神色堅定:“達者為師,他箭法確實在我之上,請教有何不可?”
吳承安看著趙挺真誠的眼神,心中微動。
他放下長槍,笑道:“其實沒什么訣竅,我六歲起就用彈弓打野雞兔子,練就了眼力和手感。”
“彈弓?”趙挺難以置信。
“萬變不離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