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在客棧休養的三日,對韓若薇而是煎熬般的漫長等待。
每日清晨,她都會親自端著熬好的藥膳叩響師弟的房門,看著他一口口喝完才肯離去。
客棧后院那株老槐樹的葉子已開始泛黃,韓若薇就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目光始終追隨著正在練拳的吳承安。
每當見他動作稍大牽扯到傷口,她便忍不住起身制止:“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般逞強,日后落下病根如何是好?”
吳承安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并未拒絕,這三天安心在客棧休養.
放榜這日,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韓若薇就輕叩雕花木門。
她今日特意換了件藕荷色襦裙,發間那支銀蝶步搖在晨光中微微顫動。
門開時帶起的氣流讓她呼吸一滯——吳承安身著靛藍色勁裝,腰間蹀躞帶將寬肩窄腰勾勒得分明,額前幾縷碎發下,那雙總是含笑的眸子比塞外的星空還要明亮。
“師、師弟!”
韓若薇慌忙低頭,假裝整理早已齊整的袖口:“王宏發他們都在前廳候著了。”
她轉身時發梢掠過吳承安鼻尖,淡淡的茉莉香混著秋晨的露水氣息。
吳承安望著師姐泛紅的耳尖,嘴角不自覺揚起,整了整衣服隨后便跟了上去。
客棧大堂里,王宏發正用匕首削著梨子,果皮連成長長一條垂到地上。
見他們下樓,這個身材發胖的少年笑聲震天:“咱們的狀元郎可算起了!”
馬子晉默默遞來熱騰騰的胡麻餅,謝紹元則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個小布包:
“昨兒特意去城隍廟求的狀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