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會......”
彭莽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看著寨內四處燃起的火光和混亂的景象,大腦一片空白。
“大當家!當斷則斷啊!”
二當家猛地抓住彭莽的胳膊,急聲道:“降了吧!現在降還來得及!你看楊興、狄雄、羅威他們,投降之后不是好好的?吳承安說話算話,我們......”
“放屁!”
四當家猛地拔出刀,厲聲打斷:“現在投降?臉都撕破了還怎么降?就算投降了,以后還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嗎?”
“依我看,趁現在正面壓力減小,集中所有弟兄,從我們知道的密道殺出去!只要保住實力,換個山頭,照樣能東山再起!”
“投降!現在只有投降才能保住大多數弟兄的命!”
“突圍!必須突圍!留下來就是等死!”
“降了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沖出去才有希望!留下來就是任人宰割!”
幸存的幾個頭目立刻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激烈地爭吵起來,甚至有人已經情緒激動地互相推搡,幾乎要拔刀相向。
誰也無法說服誰,混亂從寨內蔓延到了指揮層。
彭莽看著眼前爭吵不休的手下,又看看寨外依舊在不斷撞擊寨門的官軍主力,再聽聽身后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和慘叫聲,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暴怒涌上心頭。
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堡壘,他賴以自豪的天險,在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將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