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習慣性地叫“安哥兒”,但看到兩側的楊興、狄雄、羅威等人,還是改用了正式稱呼:
“吳將軍!我實在不解!那韓永福分明是太師一黨,前番調兵時推三阻四,百般刁難,未曾給予我軍絲毫真正助力!”
“如今眼見我軍大勝,他卻跑來摘桃子,憑什么要將這剿滅四大匪巢的首功分潤于他?”
“這捷報若是如此寫,豈非寒了浴血奮戰將士們的心?”
他話音未落,性烈如火的雷狂也甕聲甕氣地接口道:
“宏發說得對!俺老雷第一個不服!那狗官寸功未立,憑什么搶功勞?這功勞是弟兄們用命拼來的!”
楊興沉吟片刻,也開口道:“將軍,王大人和雷將軍所不無道理。”
“韓永福此人心術不正,今日能為了戰功予我兵馬,他日未必不會因利而反噬。將此大功輕易予他,恐非良策。”
狄雄和羅威雖然新降,但此刻也覺得自己是浴血奮戰的一員,同樣覺得戰功被分薄,心中不忿,紛紛出附和:
“是啊將軍,此事是否再斟酌一二?”
“那韓永福分明是來撿便宜的!”
眾將群情激奮,都覺得吳承安此舉太過讓步,甚至有些軟弱。
面對眾人的質疑和不平,吳承安并未動怒,只是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每一張義憤填膺的臉。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能看透遙遠的北方戰場。
“諸位的心情,本將明白。”
吳承安的聲音沉穩有力,壓下了現場的嘈雜:“但你們可知,幽州前線,如今是何等光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