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高軒目光一凝:“唐侍郎有何高見?”
唐盡忠成竹在胸,顯然早已思慮周全:“下官即刻以兵部名義,行文至吳承安北上幽州沿途所經各州、府、郡!”
“命令他們,必須依照戰時條例,根據自身郡兵儲備情況,酌情撥調兵馬,暫歸吳承安節制,直至幽州戰事結束或兵部另有調令為止!”
“人數不在多,哪怕一州抽調三五百,積少成多,亦是一股可觀的力量!”
“如此一來,吳承安抵達幽州時,麾下或許便能有三萬乃至更多的兵力!”
“兵力雄厚,排兵布陣方能游刃有余,獲勝之機自然大增!”
一直沉默旁聽的蔣正陽聞,重重點頭,粗聲道:“唐侍郎此計大善!此乃陽謀,借助朝廷法度,名正順!”
“經過今日朝會,韓永福孟津調兵四千之事已天下皆知,成了范例。”
“沿途那些州府長官,尤其是......哼,那些與太師府過往甚密之輩,即便心中不愿,也絕不敢在此時明目張膽地違抗兵部鈞令!”
“除非他們想被扣上貽誤軍機、抗命不遵的帽子!”
“韓永福這顆‘珠子’擺在前面,他們若不想成為硌腳的石頭,就得跟著照做!”
蔣正陽的話雖然粗豪,卻點明了關鍵。
以前沒有人帶頭,那些官員自然是會陽奉陰違。
但現在有人帶頭撥調郡兵,誰還敢陽奉陰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