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領命,翻身上馬,朝著安平府城方向疾馳而去。
王宏發則和馬子晉、謝紹元等人,面色鐵青地看著眼前這支老弱病殘組成的隊伍,以及那都尉一副無賴的嘴臉,心中怒火中燒。
他們知道,真正的麻煩,現在才剛剛開始。
李文淵的這一手,不僅是在羞辱他們,更是在試探吳承安的底線。
如何應對,將直接關系到這支北上大軍的威信和后續的處境。
安平府衙內,吳承安正與周弘文、趙吉安商議后續糧草轉運的細節。
一名親兵便急匆匆闖入,也顧不得禮節,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地稟報了北門外接收真定府郡兵時發生的狀況。
“王大人命屬下速來稟報,真定府所派一千郡兵,皆為老弱病殘,不堪一戰!”
“所運糧草多有霉變,軍械亦是破舊銹蝕,與約定全然不符!”
“那帶隊都尉態度倨傲,直是奉李知府之命,我方與之理論,幾近沖突!”
士兵的話如同冰水潑入滾油,瞬間在廳堂內炸開。
周弘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李文淵安敢如此!這分明是公然抗命,戲耍朝廷!”
趙吉安也是臉色發白,連連跺腳:
“這......這李文淵,怎可如此行事!這不是要將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嗎?”
而端坐主位的吳承安,在初聞消息的瞬間,臉色便徹底陰沉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沒有立刻發作,但那雙平日溫和或銳利的眼眸,此刻卻深邃得可怕,寒意凜然。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