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眉頭微蹙,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可還記得我的名諱?”
云嬌茫然搖頭,打量著周圍:“這是哪里?你是誰?我又是誰?發生了什么?”
男人聞眉頭皺得更緊了,來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替她把了下脈。
可他除了皺眉就沒其他表情,云嬌也拿不準他什么意思。
良久,男人終于松開了她:“忘了也好。你記住,你是云嬌,是本尊一母同胞的阿妹,也是世上唯一一只吐寶鼠,擁有孕育神獸的圣體。”
“也是因為如此,世上沒有任何一個雄性會真心對你。”
“他們接近你,都是想占你便宜,讓你給他們生神獸幼崽。”
“阿哥不會害你,你一定要聽阿哥的話,不可再任性…”
“聽話…”
“聽話…”
男人的聲音遠在天邊,近在耳前。
俊美的面容漸漸變得模糊,扭曲…
四周快速變暗,伸手不見五指。
與她如出一轍的褐色眸子,密密麻麻布滿了黑色空間,每一雙都冰冷無比,殺意肆虐,讓人毛骨悚然。
“聽話…”
“不可再任性…”
這兩句話不斷在黑暗中回蕩著,逐漸雌雄不辨。
云嬌嚇得臉都白了!
什么情況啊?
她是在做噩夢嗎?
醒來!
快點醒來!
“云嬌!”一點點光亮穿過黑色的空間灑在她身上,這聲音讓人莫名熟悉。
云嬌剛伸手抓住那道光,突然連人帶床極速下墜。
我的媽啊!
“救命!”
云嬌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后知后覺渾身早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視野逐漸清晰,四張熟悉的臉滿是關切。
“雷霄…木白…還有擎天和銀飚…”
是了,她是云嬌,她做噩夢了?
夢里那個男人,又是誰?
“終于醒了,你都睡三天了。”木白眼睛發紅,一看就知道這三天都沒睡覺。
除了他,其他幾個獸夫也差不多。
雷霄滿臉自責:“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早知道,他絕對不給云嬌喂自己的心頭血。
“沒事,不怪你…”云嬌揉了揉眉心:“我就是睡久了一點,做了噩夢。”
還不止,幾乎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常。
好像…更加輕盈了,只需要輕輕一跳就能飛起來。
獸神,我剛剛做的噩夢,其實不是夢吧?
獸神沒有吱聲,就在云嬌以為她又要裝孫子的時候,獸神開口了:那是掩藏在你靈魂深處的記憶,還好本神及時出手,替你吸收了大半真龍精血,不然你得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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