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不發一語地展開單子,仔細地看了看,確認無誤。
將單子收好。
再抬眸眼色一變,伸手將沈星渡拉到自己懷里。
他湊到她眼前,琥珀一樣的眸子翻涌著攝人心魄的熱氣。
“你太過狡猾。
我還是不放心你。
既然你們大兆的女人都要從一而終,你今晚跟了我,是不是也要……從一而終?”
沈星渡才放下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大皇子性情果然如傳聞一般陰晴不定。
巴特爾攬著沈星渡纖細的腰肢,又朝著自己懷里收攏了一分力氣,笑著說:
“這么瘦,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胸前也沒二兩肉。
你們大兆女子都如你這般嬌弱嗎?”
沈星渡氣急,眼中染上怒氣。
她咬著牙,強迫自己鎮定,也不抵抗掙扎,任由巴特爾抱在懷里。
這種時候,越是掙扎,越是表現出害怕,越是會勾起對方征服的欲望。
她從小身嬌體弱,就是掙扎,也絕對不是巴特爾的對手。
她必須冷靜。
“你敢動我,我保證你就是拿著這張紙,也什么都得不到!”
這話果然管用,巴特爾停下了動作。
皺著眉頭,一臉懊惱。
“那你給我留件信物!”說著就要去摘沈星渡頭上的簪子。
沈星渡大驚失色,為了躲避而向后退。
卻正中下懷倒在了床上,被巴特爾壓在身下。
這姿勢可太糟糕了。
饒是沈星渡未經人事,也在婚前由教習嬤嬤教導過這方面的知識。
她立刻羞臊地紅了臉頰。
巴特爾見了忍不住勾唇忍笑。
他與那么多草原上的女子有過無數個夜晚,她們都熱情奔放,身材高大豐滿。
卻沒有一個像沈星渡這般身嬌體弱,那腰細得像是一手能掐斷似的。
那皮膚滑得像剛出生的嬰兒,白得像剛擠出來的羊奶。
還什么都沒做,只是躺在了床上,就先紅了臉,連脖子根兒都跟著紅了起來。
巴特爾忍不住去想,那衣服下面是否也像臉上一樣染了紅暈?
只是這樣想了一下,身體莫名躁動起來。
巴特爾不禁震驚于自己的反應,按說他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
像這樣未發育的單薄身材,他是斷然不該有興趣的。
同樣震驚的是被壓在身下的沈星渡,她睜大了雙眼,腦子一片空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巴特爾摸索著沈星渡的腰帶,突然從里邊抽出一支金色的步搖。
藏得這么好,一定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巴特爾最終忍住了欲念,一方面是為了沈星渡承諾的兵器。
另一方面是莫名的不希望沈星渡厭惡他。
他也不是沒有在求歡的時候強迫過女子。
偏這一回,他克制住了欲望,想和沈星渡慢慢來。
巴特爾笑著說:“你的葫蘆釵不能給我的話,那就給我這個做信物吧。
到時候我若是沒收到貨,就拿著這個小東西去找雁將軍。
說你勾引了我,還在床上留下這個做定情信物,可好?”
沈星渡一見巴特爾拿了她的金步搖,立刻忘了危險伸手去搶。
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劇烈的打斗聲。
不消片刻,一聲巨響,房門連著墻被一匹玄色的高頭大馬踏破。
煙塵四起,房門被瞬間拍散在地。
原來裝著門的地方,現在成了一個大窟窿。
金盔金甲的雁南飛騎著馬闖了進來。
他喘著粗氣,緊抿著嘴唇,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嗜血之色。
刀上的鮮血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鬼差,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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