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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大唐掃把星 > 第800章 一枝一葉總關情

            第800章 一枝一葉總關情

            許敬宗從進了朝堂后就頗為忙碌,可賈平安卻還給他弄了個活計,整理自己多年宦途的經驗……

            “他這是想做什么?”

            許敬宗嘀咕著,理清腦海里的思路,隨即記下要點。

            好了,開始處置公務。

            “許相!”

            一個官員進來,“盧相那邊請你過去。”

            許敬宗皺眉:“為何他不來?”

            都是宰相,憑什么你要高人一等?

            官員笑道:“說是盧相腿傷了,不良于行。”

            “那便罷了!”

            許敬宗隨即去了戶部。

            盧承慶以戶部尚書的身份參與了審訊長孫無忌一伙,大功告成后就進了朝堂,成為宰相。

            “老夫失禮了。”

            盧承慶扶著案幾起身,苦笑道:“昨日騎馬,馬還沒停住老夫急著下馬,老了……竟然扭傷了腳。”

            “年歲大了,是得小心些,盧相請老夫來是何事?”

            盧承慶坐下,干咳一聲,“金州那邊去年出了些天災,陛下令豁免去年金州的五成賦稅,可卻晚了些,都收了上來。如今本該今年彌補……可今年戶部錢有些吃緊,老夫想且等明年再豁免金州五成賦稅作為彌補……可上次我等聚在一起議事時你卻否了此事……”

            許敬宗一聽就怒了,“去歲征收金州的賦稅本就是無恥……金州刺史王全忠不要臉。百姓本就因遭遇天災艱難,可卻要被這個酷吏給搜刮一通,金州的百姓何辜?金州的百姓何辜!”

            外面,李治剛出禮部。

            “說許卿在戶部,去看看。”

            李治等人一進戶部,官吏們趕緊行禮。

            李治笑了笑,“都在做事,忙碌的讓朕歡喜,如此讓他們別聲張。”

            他一路到了盧承慶的值房外,就聽到了許敬宗的咆哮。

            “……陛下何等的英明,去歲金州遭遇天災,隨即令豁免金州五成賦稅,可王全忠無恥也就罷了,老夫問問你,戶部怎有臉收下金州的賦稅?為何不彈劾王全忠?”

            “許相卻是偏激了。”

            盧承慶一開口便是士族子弟的淡然,“收了便是收了,也沒聽聞死多少人,如此王全忠有功……”

            呯!

            拍東西的聲音傳來。

            許敬宗的嗓門又高了些,怒不可遏,“你要死多少人才會動容?難道要金州百姓都淪為餓殍才知曉憐憫?老夫告訴你,今年必須要豁免金州的五成賦稅……不,按照老夫的看法,至少六成,有一成是利息!”

            這個奸臣許胡攪蠻纏……盧承慶淡淡的道:“此事卻由不得你。老夫請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此事老夫明日就上奏,你若是要反對……隨意。”

            百姓便是老夫的父母……許敬宗想到金州百姓的煎熬,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盧承慶,他肅然道:“你且上奏,明日老夫甘愿撞死在殿上,也絕不能讓你這等奸賊得逞!”

            外面,迎著李治等人進來的官員額頭上有些汗跡。

            看看皇帝,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來。但……最好提醒一下。

            他輕輕的干咳一聲。

            李治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譏誚之意,隨后轉身就走。

            第二日,朝堂議事時,盧承慶便提出了此事。

            “……今年臣聽聞遼東那邊有些動靜,戶部就該籌措錢糧,未雨綢繆……大軍一動,便是錢山糧海,多一些,大軍的把握便更大一些。再有,去歲的賦稅都收了,臣以為并無問題。”

            他看了許敬宗一眼,眼神淡然。

            老夫做事你以為就那么簡單?

            朝中一直在醞釀對遼東三國的進攻,這等大戰錢糧為先。老夫此舉有功無過,而你許敬宗卻只是沖動有余,成事不足!

            許敬宗起身,“陛下,攻伐遼東如何,臣不得而知,可金州一地的百姓嗷嗷待哺,這卻是貨真價實……臣每每想到去年金州百姓遭遇天災還得交納賦稅,便心如刀絞……”

            他抬起頭來,眾人不禁愕然……這個奸臣許竟然淚流滿面。

            “天災導致收成減少,可金州刺史王全忠竟然為了自己的政績,強令地方征收賦稅……百姓何辜啊!陛下!那些百姓食不果腹,那些孩子餓的嗷嗷叫……”

            他抹了一把淚,說道:“我等在朝中說的簡單,可百姓的日子……當年臣去了華州時,去過武陽公家,家徒四壁,家中幾無隔夜糧。華州尚且如此,遭遇了天災的金州如何?”

            他看著盧承慶,憤怒如火山般的噴發出來,“那些百姓只想熬過天災,可金州卻強行征收賦稅。老夫能想到那些官吏的冷酷無情,能想到百姓嚎哭求情而不得的絕望……

            他們能指望什么?朝中有你這等酷吏執掌戶部,把百姓視為無物,他們的絕望和哀嚎傳到朝中時,早已不可聞……于是你便心安理得的想著再緩一年,可百姓能緩嗎?能嗎?”

            許敬宗拱手,“懇請陛下免除金州今年的五成……不,六成賦稅。”

            盧承慶微微一笑。

            他是范陽盧氏的子弟,父親原先是前隋的官員。李淵起兵后,軍隊一到,他的父親便毫不猶豫的投降。范陽盧氏的子弟降了,雖然只是個小官,但卻成為了李淵的造勢工具……盧承慶的父親被封范陽郡公。

            太宗皇帝繼位,對盧承慶也頗多關照,這位士族子弟的日子堪稱是順風順水。

            可等李治繼位后,執掌朝政的乃是關隴一派。關隴一派和范陽盧氏等山東士族堪稱是水火不相容,隨即盧承慶就被趕出了長安城……

            等李治決心要對關隴小圈子動手后,首要想到的便是尋找幫手。山東士族這個關隴小圈子的對頭便進入了他的視線。隨即盧承慶便被一步步的擢升……最后他也參與了審訊關隴小圈子,成為了李治掃清政治對手的工具。

            盧承慶自然不是工具人,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

            老夫一心為國,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何益?

            至于百姓,從前漢末年到大唐開國初期,無數野心家粉墨登場,廝殺、掠奪便是主旋律。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百姓變成了一堆堆白骨。那些野心家們踩踏著這些白骨走上了王座……誰在意那些白骨?

            看不透這一點,你許敬宗還做什么宰相?

            經過多年的傳承,范陽盧氏對這些變化了如指掌,士族門閥同樣如此……在他們的眼中,百姓便是工具人:提供錢糧的工具人,變成軍士的工具人,變成工匠、商人的工具人……

            工具便是工具!

            宰相爭執,能出手的只有皇帝。二人看著皇帝,盧承慶心中頗為自信,許敬宗的悲壯氣息連王忠良都感受到了。

            山東士族在朝堂上隱晦的一擊!

            盧承慶看了李勣一眼。

            李勣神色平靜,沒有回應。

            老夫是老夫,你等的算盤莫要打到老夫的身上來。

            李治微微一動,坐直了些,群臣肅然。

            “君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朕在少年時先帝便是這般教導,當時朕在想,君王高高在上,手握無上威權,為何還會懼怕那些軟弱如綿羊的百姓……先帝卻告訴朕許多例子。”

            李治的眼中有些回憶之色,“前秦一統中原,始皇帝雄才大略,自以為能千秋萬代,可秦法暴戾苛刻,有人登高一呼,百姓云集景從,隨即前秦轟然倒塌。前漢時,官吏腐敗,豪強權貴貪婪,民不聊生,最終黃巾舉旗,前漢覆滅……朕看到了什么?”

            先帝的教導一一浮上心頭,李治心道:阿耶,你終究是目光深遠。

            “無論是前秦還是前漢,都視百姓為無物。看似一時并無大礙,可民怨會淤積,會越來越多……”

            李治肅然道:“朕仿佛看到了天下大亂的那一幕,若是真有那一幕,此刻對百姓的漠視便是肇始!朕不做亡國之君,朕也希望子孫不做亡國之君。”

            盧承慶心中一凜。

            “許卿跟隨朕多年,開始有人叫他奸臣許,朕也頗為發噱。”李治嘴角含笑,顯然是想到了當年的事兒。

            許敬宗熱淚盈眶,“陛下!”

            李治含笑道:“可你卻不以為忤,做事認真,以大局為重。記得你在華州時,華州官民說你愛民如子,朕問你,你卻說百姓便是你的父母……這等胸懷,若是大唐的官吏皆如此,這個大唐還有誰能撼動?”

            許敬宗含淚道:“臣把百姓視為父母,百姓但凡有不妥,臣便心急如焚,恨不能以身代之。”

            “好一個心急如焚,好一個以身代之!”

            李治頻頻點頭,贊賞之意溢于表。

            眾人心中微動,知曉許敬宗得分了。

            這個奸臣許……你要說他作態不可能。許敬宗行事直,有話就說,否則也不會在文德皇后的喪禮上失儀被貶官。

            這人竟然把百姓視為自己的父母……可笑啊!

            “中書令出缺,朕一直在想誰能擔任此職……”

            盧承慶抬頭,眼中多了些別的東西。

            許敬宗是以禮部尚書的身份為相,他是以戶部尚書的身份為相……但歸根結底,正經的宰相只有三高官官。

            中書令便是正牌宰相!

            李義府眼中多了熾熱,中書令本是他的職務,但上次被貶官普州后,就再也沒能接手此職。今日皇帝是要決策了嗎?

            其他宰相也頗為意動。

            一時間,殿內的氣氛驟然一變。

            李治對這些洞若觀火。

            誰?

            他的目光緩緩轉動,最后定在了許敬宗的身上。

            “許卿可為中書令。”

            盧承慶的身體一震,世家子弟的休養讓他隨即平靜了下來,可心中卻倍感煎熬。

            許敬宗竟然上去了!

            李義府張開嘴,呆呆的看著許敬宗……這個奸臣許,這個蠢貨,他竟然做了中書令!

            李勣也頗為意外的看了許敬宗一眼,在他看來,皇帝會用自己的狗李義府為中書令,掌控中樞的一部分。

            “陛下!”

            許敬宗的熱淚終于滾落了下來,哽咽著,身體顫抖,緩緩跪了下去,“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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