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賺到的錢,咱們六四分。”
劉副科長腦滿腸肥,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伸手就要去摸孫荔枝的大腿:“還是你有本事。”
孫荔枝嗤了一聲,剛想半推半就地迎上去,大門卻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
只見她的丈夫和婆婆,滿臉陰沉的地闖了進來。
“孫荔枝!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婆婆一馬當先,沖上來就抓住她的頭發。
“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娶了你這么個水性楊花的玩意兒!
大白天的就敢把野男人領回家里來!”
孫荔枝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這個時間,他們怎么回來了?
護著劉副局長就往外跑。
開始她還想解釋,可見丈夫那張漲成豬肝色的臉,和婆婆不依不饒的架勢,心里的火氣也上來了。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雙手叉腰。
“我水性楊花?你們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這些年這個家是靠誰養活的?
就大軍一個月那點死工資,夠干什么的?
要不是我,兒子能上最好的高中?你媽能天天吃上肉?”
她越說越氣,指著丈夫的鼻子大罵他是廢物。
又罵婆婆是攪屎棍,徹底戳穿了他們的肺管子。
桌子、椅子、杯子、暖水瓶全摔碎了,上演全武行。
吵罵聲、哭嚎聲混作一團,響徹了整個筒子樓。
就在這時,一個半大少年背著書包,出現在門口。
看到屋里滿地狼藉,看著像瘋婆子一樣扭打在一起的媽媽和奶奶,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呆怔原地。
“媽……”少年聲音發抖,“你們……在干什么?”
孫荔枝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一時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少年死死地盯著她,眼眶通紅,用力把她往門外一推。
“滾!滾啊!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孫荔枝頭破血流地被趕出家門。
跟那位劉副科長,狼狽地抓著僅剩的幾塊布料,被丟了滿身的臭雞蛋。
直到慌不擇路,一頭摔進了垃圾堆,周圍看熱鬧的人才散了。
躲在筒子樓下拐角處玉梔,目睹了這一切,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轉身返回小洋樓。
中途,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猛然停住了腳步。
江譽!
他怎么出來了?!
玉梔心頭巨震,急忙閃身躲到一棵大樹后。
只見江譽站在一輛黑色的紅旗牌轎車旁,對著一位頭發花白、胸前掛著幾枚軍功章的老人點頭哈腰。
臉上掛著幾行熱淚。
“張老,您放心!這次是我糊涂,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玉梔猜測,這應該就是和江建華有些淵源的張老團長。
看來,是他出面,把江譽給撈了出來,把江建華曾經多他的恩情全都還清了。
江譽親自替張團長拉開車門,目送轎車遠去,這才直起腰。
臉上的感激涕零瞬間褪去,反而浮現出一抹陰鷙的怨毒,慢慢朝炮兵大院走去。
玉梔看著他那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心中冷冽。
出來了也好。
江家的日子,可比他在里面時,還要“舒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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