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悅卿和玉梔沒有打擾她們,只是安靜地等在院子里。
直到屋里的哭聲停歇,賀悅卿才推門進去。
周琴看著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當即就明白了,這就是救她們母女于水火的恩人。
“謝謝你,年輕人。”
賀悅卿微微頷首:“您不必客氣,我做這些,不只是為了您。”
他往右讓了一步,露出身后的玉梔。
玉梔親口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周琴苦笑著搖頭,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高青山那個畜生……他不僅害了我和曉月,還害了你爸爸……”
“周阿姨,我們需要您的幫助,讓那個畜生得到應有的懲罰。”
周琴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擦干眼淚,從身上掏出她從精神病院里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一個舊紅木首飾盒。
在首飾盒的夾層里摸索了半天,摳出了幾樣東西。
一本小巧的記事本,幾封發黃的信件,還有一盤小小的磁帶。
“這是……高青山當年收受賄賂的賬本,每一筆,我都偷偷記了下來。”周琴指著那本記事本。
“這些信,是他跟人勾結,商量怎么陷害玉衷的證據。
至于這盤磁帶……是我翻錄的,里面他親口承認自己收受了賄賂。”
當年,她發現高青山的真面目后,心灰意冷。
卻也留了個心眼,偷偷收集了這些證據。
只是沒想到高青山先對女兒下了手,把曉月藏了起來,導致她不得不自愿走進了精神病院。
她本以為這些東西永遠都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沒想到,今日還能派上用場!
賀悅卿接過那些東西,心頭沉甸甸的。
“周阿姨,您放心。從今天起,您和曉月女士的安全,由我來負責。
至于高青山……他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高青山最近春風得意。
賀悅卿帶著玉梔一家搬去了別處,不再住在大院里,在他看來,這是一種退讓和示弱。
那幾個不長眼的地痞流氓被抓,也牽連不到他身上。
賀悅卿也不過如此,為了個女人,終究還是束手束腳。
這天上午,他剛泡上一壺上好的龍井,準備審閱一份重要文件,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
進來的不是他的秘書,而是幾個穿著制服、神情嚴肅到近乎冷酷的男人。
為首的,他認識,是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副主任,姓王,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王主任?您這是……”高青山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卻還維持著鎮定。
王主任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出示了一張蓋著鮮紅印章的逮捕令。
“高青山,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
包括貪污受賄、誣告陷害、非法拘禁他人!
現在正式對你進行立案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什么?”高青山如遭雷擊。
手里的紫砂壺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