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易容的偽裝,李玄堯還是東宮里的那個夜顏,樣子一點也沒變,只是眉宇間又多了幾分沉穩。
目光如同絲線,拉著江箐珂的手指在那張臉上游移。
她東摸摸,西撓撓,上捏捏,下按按,喜歡得緊了,就湊上去親一口。
“夜顏,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
她枕著李玄堯的手臂,仰面與他小小聲地說:“讓人怎么親也親不夠。”
雙色的眼瞳框著雙色的江箐珂。
李玄堯的眼神也跟浸了蜜似的,不舍得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片刻。
大手則輕撫她的臉,留下溫熱且粗糙的觸感。
將粘在臉側的碎發都順到江箐珂的臉后,李玄堯也低聲同她說著情話。
“小滿也好看得緊,笑起來時最是好看。”
“好看得讓人怎么瞧都瞧不夠,想把你揣在懷里,走到哪里都帶著。”
江箐珂笑眼彎彎,兩汪春水泛著細碎的光。
“甜蜜語。”
“果然不能讓你說話,不然天下的女子都得被你哄得團團轉。”
李玄堯情不自禁地含吮了下那兩瓣溫軟,然后神色嚴肅且認真地道:“我只哄你。”
“那自是當然。”
江箐珂仰著臉裝兇:“你要是敢哄別人……”
李玄堯搶話。
“我知道,割了我的子孫袋,然后喂狗。”
細臂摟住勁瘦結實的腰身,江箐珂滿意地咧嘴笑。
“不錯,夫綱守得不錯。”
李玄堯用力把人往懷里按,按得江箐珂覺得她的那兩個饅頭都要被擠扁了。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李玄堯患得患失道:“好怕這又是一場夢。”
小手下移,微微用力掐了下翹臀,江箐珂又在李玄堯的胸前咬了一口。
李玄堯吃痛,頭埋在江箐珂的頸窩里悶哼了一聲。
江箐珂笑盈盈道:“疼就不是夢,這下覺得真實了吧?”
可她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就僵在了那里。
情動后的張揚在她身前逐漸具象化,江箐珂懷疑李玄堯是不是喜歡被虐。
只聽他得寸進尺地低聲道:“還不夠,再來一次,才真實。”
“不要。”
江箐珂裹著衣袍滾到旁側,轉身爬著要躲,卻被李玄堯抓著腳腕給拽了回來。
軟軟糯糯的一聲“不要”,根本抵不過來勢兇猛的攻城掠池。
……
濕濡且皺成團的衣服堆疊在一旁,帳內的矮榻上,兩人輕聲細語。
江箐珂問李玄堯這一年半來是如何過的,李玄堯又同她講如何逃到了蠻苗之地,如何去了黑峒寨,如何治好了嗓子,又如何走到了今日,成了獨眼王。
江箐珂想問的太多,李玄堯想說的也太多。
可天氣本就熱得人發困,更何況兩人不知羞地折騰了兩番。
窩在夢中都會想的懷抱里,江箐珂昏昏欲睡,連多說一句話的精神頭兒都沒了。
迷迷糊糊間,她想自己真是可笑得很。
明明是來同敵軍談和的,誰會想到她竟跟敵軍頭頭談到了床上。
不知情者,定覺荒唐無比。
兩人小睡了一會兒,又在擁抱和親吻中醒來。
如膠似漆,黏糊得像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