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江箐珂甚是熟稔地把江箐瑤摟到懷里,輕拍她的肩頭,說著安慰的話。
“那咱就以德報怨,把他留在府上養著。”
“而你呢,若是還想嫁給那個劉公子,盡管帶著江翊安嫁過去,待那時再尋個人照顧這個......沈什么年,便是。”
白隱又聽懂了。
雕木頭的手頓了頓,側頭乜了江箐珂一眼后,又可憐兮兮地看向江箐瑤,像是要被人拋棄的大孩子似的。
“姐姐若是要嫁人,那就把淮年扔到荒山野嶺去喂狼吧。”
江箐瑤愣了一下,立刻心疼不已地對著白隱搖頭。
“別聽阿姐亂說,她逗你的。”
“我不會把你扔去喂狼的。”
“可姐姐若是嫁人了,這里便沒人會對我這么好了。”
落寞收回視線,白隱似乎連手中的木雕都不想擺弄了。
“而我,又忘記了回家的路。”
旁觀的江箐珂看得呲牙咧嘴,著實不適應傻瓜白隱。
江箐瑤立馬哄他:“那等你何時想起回家的路,我再嫁人,總可以了吧?”
白隱抬頭看向江箐瑤,溫潤一笑。
“姐姐真好。”
這聲“姐姐”叫得,江箐珂都沒法控制自己一臉嫌棄的表情。
轉頭再瞧李玄堯,手中的木頭已見雛形。
他手指靈活,力度又足,沒多久,便雕出了模樣。
兔耳髻,長發帶,腰間一個小鞭子。
誰瞧了都知曉李玄堯雕的是江箐珂。
李玄堯拿起,炫耀般地沖著江箐珂晃了晃。
白隱瞧見,滿眼欽佩地看向李玄堯,開口同他說了第一句。
“哥哥怎會雕得如此好?”
沉沉的目光凝視著他,李玄堯淺淺勾唇,一字一字地道:“跟先生學的。”
語間,李玄堯微微偏頭,鋒銳的目光仔細觀察著白隱臉上的神情變化。
白隱憨然笑道:“那也定是哥哥夠聰慧。”
李玄堯忽地挑了下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白隱默了片刻。
倏地意味深長地笑道:“跟先生的過目不忘比起來,聰慧二字,李某實在擔不起。”
拿著雕好的木偶緩緩起身,在經過白隱身側時,李玄堯重重拍了下他的肩頭。
俯身湊到白隱耳邊,李玄堯壓著聲音,咬字道:“事不過三,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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