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捧著肚子,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懶得繼續跟白隱一般見識。
解下披風,遞給喜晴,李玄堯和江止步調一致地走到火爐前,伸手烤著火,散去那一身的寒氣。
兩雙修長且骨相極佳的手,在燈火的映襯下,泛著玉質般的溫潤之色,引得江箐瑤多瞧了一眼。
就這一眼,江箐瑤瞥見二人拇指上的象牙扳指。
想起自己的弟弟江昱,江箐瑤立馬看向江箐珂,大驚小怪道:“不是,咱家祖傳的扳指憑什么......”
話說到一半,江箐瑤的腦子突然好使起來。
“憑......”
在李玄堯那疏冷的目光瞥過來時,江箐瑤皮笑肉不笑地含著橘子瓣,狗哈哈地改口道:“憑姐夫是未來的國君,這江家的祖傳扳指,就該送姐夫。”
李玄堯被一聲聲“姐夫”給忽悠笑了,摸了摸衣服,見沒了寒氣,這才轉身去摟江箐珂。
而一旁的白隱也不“瑤瑤”、“瑤瑤”地叫了,像個鵪鶉似的,緊貼在江箐瑤的身邊,低頭擺弄她的手指頭。
待飯上齊,李玄堯同江止走到飯桌前。
江止坐哪兒,李玄堯就緊挨著他坐哪兒。
嫌棄地覷了眼李玄堯,忍下那呼之欲出的粗話,江止拿起碗筷,愛答不理地吃起了飯。
而江箐珂看了看兩人的位置,中間無縫可夾,她只能在李玄堯身側落座,同阿兄之間隔著他。
另一邊,白隱站在江箐瑤身側,遲遲不肯落座。
“快坐下吃飯啊。”
江箐瑤拽著白隱的手催促。
白隱卻怯怯搖頭,偷偷窺了眼李玄堯的神色。
李玄堯的余光似有察覺,哼笑了一聲,眼也不抬地沉聲道:“聽姐姐的話,坐下來吃飯。”
像是得了準允,白隱這才落座。
江箐瑤看出白隱似乎很怕李玄堯,便當孩子似地寬慰他。
“別怕,你都傻了,姐夫是不會兇你的。”
江止被逗樂了,抖著腿,吃著飯,聲音散漫地調侃了一句。
“他這傻得好啊,前仇舊恨,讓人想找他算都沒得算。”
飯桌上,李玄堯食不,便也沒搭茬。
他舉止儒雅地拿著碗筷,細嚼慢咽。
時不時給江箐珂夾些菜,或者把她不愛吃的肥肉夾掉,或把魚刺挑出后,再送到她的碗里。
江止瞥見自己以前做的事,如今有人替他做了,心里不是滋味,悶頭自顧自地吃著。
就跟餓了幾頓似的,他大口吃菜,大口吃飯。
雖看起來香,江箐珂瞧著卻擔心阿兄會噎到。
江箐珂剛要起身伸手,極會察觀色的李玄堯便先于她盛了碗湯,遞到了江止面前。
還柔聲關切道:“阿兄慢著吃,當心積食。”
江止感覺不適,嗆得咳出幾顆飯粒。
點了點頭,算是道了聲謝。
他幾口飯下桌,起身時將李玄堯給盛的那碗湯喝了個精光。
抬手一抹嘴,拖著慣有的調調道:“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話落,從一旁的果盤里撿了個橘子,扔了接,接了扔,吊兒郎當地哼著曲調出了花廳。
待踏出那屋門,口中的曲調停止,那副什么都無所謂的隨性也蕩然無存。
他緊握著橘子,懶拖拖地踱著步子,拖著落寞的影子,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色沉如墨,將軍府里的幾間屋子陸續熄了燈。
許是月份大了,白日里睡了那么久,江箐珂還是困得很。
迷迷糊糊間,李玄堯又在旁邊不安分起來。
江箐珂推開他,聲音含糊。
“夜顏,我好困,今天能不能休一天?”
身上的人卻柔聲哄她。
“我自己來,小滿什么都不必做,只管睡便是。”
話是這么說,可一個人在身上鼓弄,怎么可能睡得著。
且嘴上說她什么都不用做,到最后,江箐珂還是得配合一下下。
欲色極重的輕喘和悶哼從紗幔的縫隙中溢出,那垂感極佳的衣袍順著床沿滑落,一件接著一件。
大手按著腰肢,凹出誘人的弧度。
高大的身軀俯身,溫軟覆在嬌嫩的后背上,孜孜不倦地熨帖著每寸肌膚。
溫燙的掌心在孕肚上摩挲了半晌后,轉而又去捏雪的形狀。
不知是不是體內的情蠱使然。
兩人身體里似有暖流淌過,越做越喜歡彼此,越喜歡彼此越想更親近。
想合二為一,想融到彼此的身體里。
就像那情蠱的名字一樣,如飛蛾撲火,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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