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太子和曹公公的叮囑,八哥兒緊緊地裹著被子,故意與江箐珂面對面躺著。
他雙眼緊閉,祈求著天能快點亮。
其實,八哥兒對江箐珂并不陌生。
早在幾年前,他跟隨李玄堯去金陵時,便見過她幾面,也知曉李玄堯胸口上的刀傷就是被她所刺。
起初,李玄堯派人尋到江箐珂時,本是要一劍殺了她的。
可八哥兒跟著李玄堯許多日,也沒見他對人家動手,倒是看人家的眼神倒像是動心了。
陷在回憶中想得正出神時,身側突然窸窣作響。
稍微安靜了片刻之后,一縷幽香靠近,小手猝不及防地便探進了他的被子里,毫不矜持地摟住了八哥兒的腰。
身子僵滯不敢動,體內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被凍結。
黑暗中,八哥兒緊閉雙眼,大氣不敢喘一下。
壓得了本能想逃的沖動,卻壓不下那緊張至極的情緒。
偏偏那幾根手指頭還不安分,隔著衣料,開始在他的腹部摸來摸去,摸到某處時還捏了捏。
后背升起一股燥火,只竄后頸,隨后又蔓延到他的臉上。
好在下面那個已經不能用,燥火再燥,也燥不起他那已逝的兄弟。
八哥兒心想,穆珩自己不來讓他來,是有理由的。
換個正常的男人來,定是招架不住的。
心跳瘋狂加速,八哥兒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曹公公和穆珩叮囑的別緊張,此時也都被他緊張得都忘到了腦后。
偏偏那小手還不安分,又順著衣襟探入,一路滑向他的胸膛,穩穩地罩住了一側胸大肌,連帶著那一點紅。
八哥兒不敢動,可再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昔日的沉穩被摸亂,他及時握住那欲要“作惡”的手,學著穆珩的腔調,冷聲發出斥責。
“這是做什么?”
盡管他有竭力在模仿,可緊張和羞澀使然,尾音發顫,難免還是露了怯。
透過黑暗,他眼神用力地瞪著江箐珂,佯作不悅地回應了江箐珂一句后,便背過身去,裹著被子挪到了床邊邊,拉開了兩人之間本就極寬的距離。
他窩在那被子里,感到被摸過的地方仍在發燙。
與其說是燙,倒不如說是癢。
就好像那只手還停留在腰上、胸膛上,一下一下,輕輕撓騷著那幾處。
八哥兒閉眼輕晃了下腦子,晃散了那些不該有的思緒。
身為奴才,身為影子,他得記住自己的本分。
不該他想的,他決不能想。
他要是時刻記住自己是那人的影子,而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擁有的,永遠都不會是他的。
漫漫長夜,江箐珂睡得香不香,八哥兒不知道。
反正他這一夜,是清清醒醒地熬過來的。
背后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要緊張得半死。
人蜷縮在被子里,守著床邊邊,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
待天一亮,便借上朝點卯的借口,連早膳都沒吃,便端著太子的清冷姿態,早早便離開了鳳鸞軒。
來到東宮太子的寢殿,八哥兒同李玄堯稟報夜里的事。
從李玄堯那一臉的疲倦來看,他似乎也是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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