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些時間,待我登基之后,定名正順立你為后,讓你妹妹另嫁他人。
江箐珂搖頭。
“來不及了,我已經要嫁人了。”
李玄堯提字反駁。
我李家的花轎上了都能下,有何來不及的。
反正也悔過一次婚,也不差再悔一次。
“......”
一個回旋鏢鏢得江箐珂無以對。
真是好厲害的啞巴。
于是,她掰著手指頭,開始羅列自己的缺點。
“妹夫是不了解我,我這人脾氣特別不好,愛發火,沒什么耐心,還是個作精。”
“喜歡拈酸吃醋不說,還貪財又好色。”
“我們老江家的根兒不太好,無論男女都多多少少有點子花心,喜新厭舊。”
“我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除了會打點仗外,做飯女紅全都不行,相夫教子那更是不靠譜。”
“這無論品性,還是德行,都當不了你的太子妃。”
李玄堯記性特好,提著筆極有耐心地一一回復。
就是因為你性子特別,我才喜歡。
若能拈酸吃醋,那是最好,因為我也一樣,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好。
貪財無所謂,宮里金銀珠寶你隨便貪。
至于好色花心,以后你只能好我的色。
宮里有的是宮婢太監和繡娘,你什么都不用干,想吃什么盡管吃。
至于品性德行,我也不是正人君子,咱倆一起,正好湊一對,莫要禍害別人。
“......”
一句句話,看得江箐珂目瞪口呆。
好厲害的啞巴。
得回他是個啞巴,不然一張嘴能把人給懟死。
無奈之下,江箐珂只好拋出殺手锏。
“我跟未婚夫君該做的都做了。”
李玄堯臉上只有濃濃的酸意,卻沒有一絲半點的嫌惡之色。
如玉溫潤光滑的手指拿著炭筆,快速地在折冊子上勾畫著他的心意。
我想要的是人和心,不在意那點落紅。
這都不行。
江箐珂的耐心徹底告罄,又把隔在兩人中間的茶桌給掀了。
“反正咱倆沒戲,跟自己妹妹的夫君勾搭,惡心死了。”
“你放我出去。”
也就是鞭子被沒收了,不然江箐珂現在肯定要抽人的。
偏偏李玄堯現在是軟硬不吃。
于是江箐珂又換了個作法。
簪子拔下,她抵在脖子那里。
“夜顏,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血濺寢殿,死給你看。”
李玄堯穩穩地坐在那兒,垂眸看著手中的《孫子兵法》,看完一頁,優雅緩慢地再翻一頁。
江箐珂見她沒反應,揚聲吆喝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再不放我,我一簪子刺下去,死給你看。”
回應她的仍是一片沉靜。
“我可真死了!”
還是不看她。
一怒之下,江箐珂緊握著簪子,就朝李玄堯刺過去。
可再好的身手,到了李玄堯這里,若沒有足夠的力量抗衡,那都是以卵擊石。
強有力的大手鉗住她的手腕,簪子拔掉,人撈進懷里。
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李玄堯抱著江箐珂,頭搭在她的肩頭,強迫她一起翻閱著那本《孫子兵法》。
正是第三十四計,苦肉計。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