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是支援,背后的真實用意,傻子都看得出來。
將軍府的大門關起來,江箐珂同江止坐在一起犯愁。
雖說這鎮西大將軍初來乍到,對西延不熟,一時半會兒還搞不起什么妖風來,但若不趁早除掉,此人早晚會成為懸在江家人頭上的那把刀。
只是想送走這尊佛,著實有點難。
偷偷把人給殺了,無異于主動給藺太后遞刀。
藺太后大可借此機會,給他們江家安個殘殺朝廷重臣、意圖謀反的罪名,順便株連九族。
若拒絕配合,孤立京城來的這伙人,藺太后仍會借此大做文章。
比如,會以江家為了隱藏貪污受賄之行,有意排擠鎮西大將軍之嫌,借機抄家查辦,順便再來個株連九族。
總之,欲加其罪,何患無辭。
江止尋思了半天,也沒能給江箐珂想出個好法子來。
兩人愁眉苦臉,動作一致地雙手抱在胸前,垂頭喪氣地盯著一處發呆。
而陪江箐瑤來聽熱鬧的白隱,忍了大半晌,還是慢聲開了口。
“有一招,大小姐當初逼我供出西齊細作時,不是挺擅長的嗎?。
視線落在白隱的身上,江箐珂一臉茫然。
“我也沒用什么特別高明的招啊?”
“只是用江箐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有你在她心中的形象,來威脅誘騙了你一下下而已。”
白隱意味深長地淺笑道:“就是這招。”
江箐珂和江止面面相覷,然后異口同聲地說了個詞。
“軟肋?”
白隱頷首,下意識地與江箐瑤對視了一眼。
“對,軟肋。”
“抓人軟肋,便可制人于無形。”
江箐瑤聽后,梗了梗脖子,低下頭,心不在焉地哄起翊安來。
江箐珂則嘆了口氣,一籌莫展道:“以前在京城也沒跟這人打過交道,我怎么知道這鎮西大將軍的軟肋在哪兒?”
江止眉頭輕挑,看著白隱斜斜勾唇笑了。
他懶聲提醒江箐珂。
“你不知道,這兒不有個知道的嗎?”
江箐珂轉頭問白隱。
“你了解此人?”
白隱淡聲答:“早些時候,穆元雄曾派人暗中查過這位左金吾衛大將軍。”
江箐珂立馬來了精神頭。
“快說,他是好色,還是貪財?”
白隱卻答:“好賭。”
“好賭......?”江箐珂咬唇思索,“那我們該如何利用這個軟肋?”
白隱腦子轉得夠快,江箐珂和江止還在那邊琢磨法子時,他這邊卻已經想出一計。
“好賭之人自是到哪兒都想賭。”
“既然藺太后派他帶著軍餉而來,這筆巨銀由他掌控,只要西延有誘惑,難保他不會手癢。”
“我們完全可以做場局,引他入局。”
“待他將所有軍餉輸給我們的人后,他勢必要為銀兩所愁。”
“到時,我們便可一邊施壓,一邊再派人充當敵軍細作,以銀兩為誘惑,誘他出賣軍情,在當場撞破。”
“然后告他一個私吞軍餉,賣國通敵的罪名,上奏到京城,還藺太后一巴掌。”
江箐珂聽完后,眨了眨眼,怔愣了一瞬。
轉頭看向江止,發現他與自己是一樣的表情。
須臾,江止抬手撓了撓鼻尖,忍不住嘆了句。
“腦子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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