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多了很多信息。
這支青羽筆,不是普通的羽毛,里面,居然帶著天巫的傳承。
而他巧之又巧,滴血問乩,竟然就得了天巫傳承。
這其實已經不是扶乩請神,這是巫門秘傳,奶奶只是沒告訴他。
或者,奶奶自己也不知道。
血乩不可輕試,這話一代代傳下來,奶奶她們可能是給嚇住了,卻不知道,這其實是獲得天巫傳承的竅門。
不過肖義權最吃驚的,是那個運氣。
“十大帝皇的氣運……這個厲害了……這得是什么運啊?”肖義權喃喃地叫:“破桃花劫,不會搞成個桃花運吧。”
肖義權收了青羽筆,倒了水,到床上盤膝坐下。
寧神,靜心,讓腦中的信息沉淀下來。
天巫傳承,包羅萬有,醫卜星象,術法武功,符箓咒陣,諸般種種,可以說是無所不包。
不過這些東西要全部轉化,吸收,要一個過程。
術可以傳,功,卻一定要自己練。
功法運轉……
天黑后,起身,先洗個澡,去吃了飯,接班。
八點半左右,電話響起,一看,是朱文秀打來的。
那天回城之后,朱文秀一直沒打過他電話,這會兒怎么突然打過來了?
“秀才,他難道……發現了?”
肖義權猶豫了一下,接通。
“秀才。”
他叫。
覺得嗓子有些發干。
雖然得了天巫傳承,但這種事,無論如何都發虛的。
“肖義權,你來海城了?”
朱文秀叫。
聲音高亢,很興奮的樣子。
“是。”肖義權穩住心神。
“是賀姐叫你來的?”
他沒提田甜,這讓肖義權吊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是。”他又應了一聲。
“哈哈哈。”
朱文秀就在那邊笑。
肖義權的印象中,朱文秀是比較秀氣的,所以外號叫秀才,但這會兒,他的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的味道,就好像,打了什么興奮劑。
昨夜中場休息時,田甜把賀雪找他的事說了。
賀雪老公出軌,賀雪跟田甜傾訴,田甜是個小辣椒,就出主意,讓賀雪也出軌,報復她老公。
賀雪擔憂,熟人,她怕傳出去,說她是蕩婦,壞了名聲。
陌生人,則擔心安全,還怕有病。
田甜就跟朱文秀說了這個事。
朱文秀就說,他老家有個發小,人條子不錯,高大壯實,關鍵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絕不會有任何問題,而隔著幾百公里,也不會讓人知道。
賀雪就動了心。
然后朱文秀就帶著田甜賀雪一起回來,有意把肖義權灌醉,發生了那夜的事。
田甜跟肖義權說,撮成賀雪出軌,朱文秀比她還熱情。
而現在從朱文秀幾近有些癲狂的笑聲里,肖義權也感覺到了。
“賀雪出軌,他這么高興做什么啊?這什么心態?”肖義權琢磨不透朱文秀的想法。
“我過兩天回來,到時我們聚一下。”朱文秀興奮地道:“叫上賀雪。”
肖義權不知道怎么應。
約賀雪其實還好,關鍵是,他和田甜還有關系啊,而朱文秀要約賀雪,肯定得叫上田甜的,到時要怎么面對?
朱文秀又說了兩句,掛機了。
他的笑聲,卻一直在肖義權耳邊回蕩。
想不出他為什么那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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