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意外:“你一直睡到現在?”
“沒有,我八點就醒來了,然后給領導罵了。”
“哈。”肖義權打哈哈:“罵幾句沒事,不會少塊肉,今晚上繼續,你準備一下,九點后,我去找你,你再好好睡一覺,連睡三天。”
“不行的。”丁靚影道:“我這幾天可能都不空呢。”
“難道連覺都不睡?”
“有可能。”丁靚影應。
“哈。”肖義權不由得冷笑了:“沒了你,地球看來真的不轉了。”
“不是。”丁靚影要解釋,似乎又不好說出來。
“我不是嚇唬你啊。”肖義權惱火:“你這個傷,因為反復誘發,這幾天如果受累受寒,是真有可能癱瘓的。”
“呀。”丁靚影叫了一聲:“可是,就是昨晚上,那個嫌犯連環作案,又殺了一個人,我……我沒有辦法了。”
“那隨便你。”肖義權道:“也許你能抓到犯人,然后,就自己坐輪椅吧。”
“不要。”丁靚影明顯嚇到了,然后,她一下哭了起來:“我怎么辦啊,我是隊長,嫌犯殺了人,沒抓到。”
肖義權本來確實有些惱,但丁靚影的哭聲,突然讓他想到了白薇。
白薇一個派出所所長,居然給一個嫌犯笑話嘲諷而毫無辦法,那痛苦的眼神,當時直接引了肖義權的劣火,忍不住當場搞了一次靈異事件。
而現在,丁靚影的哭聲,讓他仿佛看到了第二個白薇。
肖義權對警察,是有成見的。
這成見主要來自他開長途車那一年多,好幾次給罰得火冒三丈,只想砍人。
但白薇給了他一個正面的形象,也是他少年時影視劇中得來的印象:金色盾牌,熱血鑄就。
而現在,丁靚影加強了這種印象。
霸王花啊,因為身體不能兼顧到工作,居然哭了。
他心中一股血氣沖上來,道:“你在哪里,我來找你。”
丁靚影立刻開心了:“我知道你會救我的。”
她說了地址,肖義權過去。
見了面,肖義權靈力一掃,道:“你現在情況還算好,但絕對不能受累尤其是受寒。”
“可那個嫌犯……”丁靚影猶豫:“肖義權,你跟著我,幫我發氣,保著我好不好,只要抓到嫌犯了,我就請假,專門請你給我治好再工作,我保證聽話,好不好。”
肖義權不應她,道:“你說昨夜嫌犯殺了人?”
“是。”丁靚影點頭。
“帶我去兇殺現場。”
“啊?”丁靚影愣了一下:“你去兇殺現場做什么?”
“你現在不要問。”肖義權不解釋:“帶我去就行了。”
如果是別人,丁靚影不可能答應這種事,但肖義權表現神奇,從功夫醫術到氣功,太神了,所以丁靚影雖然奇怪,還是應了下來。
兇殺案發生在一個本地人的老屋子里,等著拆遷的,便宜,好多人租。
不但中國人,好多外國人都來租。
外國人都有錢?
你想多了。
外國人大部分也都是窮鬼。
這個案子的死者,就是外國人,做生意虧了,也回不去,租在這邊。
但問題是,死了外國人,案子就重了十倍不止,省廳甚至部里都在關注,丁靚影身上的壓力,就非常大。
老屋帶一個院子,兇殺現場在里間。
丁靚影帶肖義權進去,指給肖義權看:“那里就是,發生了搏斗,死者掙扎著想逃跑,想爬窗出去,兇手在后面又捅了他幾刀。”
她介紹著,同時好奇地觀察著肖義權。
她查過肖義權的資料,肖義權高中畢業后,在社會上闖,去廣東浙江打過工,當過保安,擺過攤,搞過裝修,開過長途車。
但他只是個普通人,從來沒和警察打過交道,和刑偵什么的,更完全不搭邊。
他來看兇殺現場,什么意思?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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