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靚完全嚇到了,如果是別人這個樣子,她早就嚇得尖叫逃跑了,但這是她兒子,母性使然,她沒有逃跑,而是驚叫:“他怎么了,他流這么多血,小樺,你怎么了?”
她要撲上去,但高兵要穩重得多,死死地抓著她手。
高兵臉上,同樣驚駭訝異。
他從朱靚和梅朵嘴里,聽到了肖義權的事,雖然覺得肖義權應該是那種民間奇人,但骨子里,其實又還有幾分不信。
直到這一刻,這詭異的一幕,才徹底的震住了他。
他身后的孫望同樣如此。
高兵讓他調查肖義權,平平無奇,讓他給開發商打招呼,且讓開發商直接打全款,他其實是不以為然的。
這樣一個農民工,隨便找個警察什么的,叫到局子里,威嚇一下,自然就尿了,用得著花這么大功夫嗎。
但看到這一幕,他也震驚了:“民間果然有奇人。”
肖義權這時從高樺背后繞了過來,他的動作很怪,他左手搭在腹前,右手豎在胸前,還屈了兩根手指,雙手都是一樣,形成一種怪異的形狀。
他圍著高樺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到高樺背后,伸掌一拍:“雞飛狗走,高樺,醒來。”
高樺本來眼光發直,形如癡呆,這一拍一叫,他身子一抖,猛地清醒過來。
他看一眼高兵朱靚,叫道:“爸,媽,你們在干嘛呀。”
“小樺。”朱靚叫。
“媽,怎么了?”高樺應了一聲,覺得臉上不舒服,抹了一下,一手的血,他頓時叫起來:“我怎么流血了,啊呀,好多血,我流鼻血了嗎?”
他叫著,飛快地就跑了出去。
“小樺。”朱靚急叫。
“沒事。”肖義權道:“雞已經走了,他清醒了,這會兒應該是去洗臉。”
“小樺沒事了?”高兵問。
“基本沒事了。”肖義權道。
“那我去看一下。”朱靚還是擔心,轉身跑出去了。
高兵沒有走,看著肖義權。
肖義權道:“高市長你放心,他沒事了,不過中了幾年邪,體內的經脈有點兒偏了,這也沒事,如果你信得過的話,我開個方子,吃幾天就沒事了,你要是信不過,找個中醫給開方也行。”
“信得過信得過。”高兵急忙點頭:“肖大師,就請你給他開個方子。”
“其實也不是什么醫方了。”肖義權道:“公雞為陽中之陽,種雞術之所以耗人陽壽,就是把陽氣都調過來了,陽氣太盛,形成了火毒,但時間還不太長,火毒沒有深入內俯,清起來容易,就用綠豆,黑豆,紅豆,煮三豆粥,每天早上喝一碗,連著喝一個月,就沒事了。”
“綠豆黑豆紅豆,三豆粥。”高兵點點頭:“我記住了。”
這時朱靚帶著高樺過來了,高樺洗了臉,他長像不錯,白白凈凈的,就是瘦了點。
額頭處先前鼓突的肉雞,這時也消失了,只有一個小小的紅點,是銀針扎過后,噴血形成,但也不再流血。
“肖大師,我兒子沒事了嗎?”朱靚問。
“沒事了。”肖義權搖頭。
“我有什么事啊?”高樺對先前的事,好像完全沒有記憶,他嘴里嘟囔了一聲:“莫名其妙。”
往院子里一看,他叫起來:“啊呀,好多雞屎,怎么在家里喂雞啊,真是的。”
他一臉嫌棄,捂著鼻子,轉身就走了。
“小樺,小樺。”朱靚叫了兩聲,高樺根本不搭理她。
朱靚轉頭看肖義權,肖義權笑了一下:“年輕人,有個性。”
高兵不由得笑罵一句:“這雞就是他自己喂得好不好,豈有此理。”
肖義權笑道:“他現在不記得了。”
高兵道:“記憶缺失嗎?”
“是這個事的記憶消散了。”肖義權知道他擔心什么:“其它的沒有問題,嗯,就好比,你手機上多出一個應用,時不時跳出來,你刪除后,就沒有了,也并不影響手機的其它功能。”
“這就好。”朱靚吁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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