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聞,也是隨意轉過頭,看向一旁捂著胸口的王二,笑呵呵地說道:
“好兄弟,我射偏了,你能夠原諒我嗎?”
王二聞,盯著許青,嘴唇都氣的哆嗦,心想什么叫你射偏了。
難道非要把老子的心臟射穿,才算射的準嗎?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唉,周隊長你看啊,我跟王二是多么要好的兄弟啊,像我們這樣的好兄弟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許青笑著,接著又從背后的藥簍里,取出了三株稍微短一點,形似蘆葦的獸陽靈草,扔到周長海腳底說道:
“小周啊,我記得村子里,一直都有用物品交稅款的規矩吧。”
“這三株獸陽草你就拿走賣吧,賣的錢多了也沒關系,就算我給喂狗了。”
“你找死!”
“你動一個試試啊?”
許青往前走了一步,笑呵呵地望著面前氣的鼻尖都顫抖的周長海,隨意說道:
“叫你一聲隊長,真把自己當成個人啦?”
“又不敢動手,怕我有詐,又喜歡在這里狗叫,你跟王二這廢物果然是一丘之貉,但我可沒功夫奉陪嘍!”
許青淡笑著,當著周長海的面,背過身去。
“走,嫂子,咱們回家吃烤肉,再順便讓奎叔嘗嘗我的手藝,保準是一絕!”
“你!”
余奎驚異瞪著眼睛,看了看許青,又看了眼后面氣的快要炸開的周長海,還想再勸說什么。
但是許青,笑呵呵的,卻根本不給他機會,摟著脖子就將他帶走了,林巧玉也乖巧跟在后面。
朝陽之下,三人離去的背影,十分緩慢。
甚至還帶上一陣,少年陣陣的笑聲,顯得無比輕松。
“豈有此理!”
見狀。
小蠻村村口,被抽中在此守夜的許多獵人漢子,都是驚愕的對視沉默了。
若不是周長海還在一邊,要爆炸的模樣,他們早都忍不住在一起討論,許青這小子到底是吃了什么獸藥,怎么變得這么勇了!
余奎給他臺階,他都不接下。
每說一句話,都是在狠狠抽周長海的臉啊!
“放肆,實在是放肆!”
“姐夫,你一定不能饒了他啊!”
見許青,慢悠悠地走遠。
一旁回過神的王二,總算是敢叫出聲了。
他那肥碩的蒼白面上,帶有濃濃的恨意,感受胸口與肩膀上的痛苦,他仿佛都恨不得給許青生吃了,緊咬著前牙!
“你他媽給我閉嘴!”
瞬間,周長海暴怒,飛起就是一腳,將王二踹飛了出去,掉了一嘴牙。
“他這個廢物,剛才許青在這的時候為什么你不敢說話!”
“有本事,你剛才罵他啊,說你沒干那些蠢事情,結果你他媽像個啞巴一樣,理都被人占了,我怎么好意思動手,連我都得跟你一起丟人!”
“我怎么就有你這么個廢物小舅子啊!”
周長海寒聲罵著,氣的都快炸了。
因為他剛剛但凡占點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都敢把許青直接打死了,但偏偏王二沒有!
干的那些腌臜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再加上,他身為狩獵隊長,大小也是一個官職,做的事情得服眾,所以才一忍再忍,否則哪還能讓許青這么輕松就走了,非得拔下層皮不可!
“他媽的,小人得志,當我周長海五十多年白活的?”
周長海臉色難看,越想越氣。
也不管另一邊哀嚎的王二,直接甩手走了。
他來到小蠻寸南側,一座山下的小屋中,從柜子里取出了一把寬大的烏青寶刀。
鏡中的他,凹陷削瘦的眸光,閃動幽毒如狼的神色,晃得刀芒都顯得黯淡膽寒!
王二那廢物,說的也不錯,就算是廢物也有踩狗屎運的那一天!
不過,如果僅僅是如此。
那許青,還是太小瞧他周長海了。
畢竟他,可是在大荒山中,縱橫了好幾十年的人物。
許青在他面前蹦跶,還不夠資格!
“小東西。”
“當年我怎么殺得你爹,如今就能怎么弄死你。”
周長海陰陰想著,眸光眺望遠處群山,而后不屑一笑,冷面走出門去。
殺死許青,不算什么麻煩事,明著不好直接動手,那就來暗的。
總之,他硬金骨的淬體實力擺在這里,想捏死許青也就是一只手的事。
既然對方不想好好活著。
那他就在今夜動手。
讓老許家,徹底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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