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也不上前，離得老遠對林懷瑾說道：“你把桌上的卷子做了。”

林懷瑾乖乖點頭，走到桌子前坐下。

這桌子對于林懷瑾來說有些過高了，小小的孩子，寫字的時候，下巴都掛在桌沿兒上，兩條短短的胳膊，努力地扒著桌子，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

幾個領導都在心里罵田秀芬。

真是個事兒逼！

這么為難一個豆丁一樣大的孩子，也是好意思！

他們教育系統，怎么就出了這么個不近人情的癲婆！

以前怎么沒聽說這人性情這么古怪？

他們都只知道田秀芬的教學水平高，每年帶的畢業班，成績都是市里第一，所以田秀芬連著幾年，都被評為了優秀教師。

今天接觸了一下才發現，這個人的精神狀態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這樣的老師，會善待學生嗎？

怎么沒聽家長跟學樣反應過呢？

然后轉念一想，他們又明白了。現在的教育方式，崇尚的就是嚴師出高徒那一套。家長都求著老師對自家的孩子嚴厲管教。

田秀芬的教學方式，還真的挺符合時下家長們的觀念。

領導們都替那個班的孩子感覺窒息。

轉過頭來，再看林懷瑾，小小的孩子拿著筆認認真真地寫著，時不時還要停下來思考一會兒。

這張卷子，林懷瑾寫了一個多小時。

領導們站得腳都酸了，大冷的天，風刮得人都凍得腳底生疼。

終于，林懷瑾放下了筆：“媽媽，有幾道題我不會，可以空著嗎？”

蘇婳笑著點頭：“當然可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