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員冷靜地報告著屏幕上的數據,他的聲音通過軍用電臺,直接傳到了十五公里外的炮兵指揮部。
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目標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從躲藏的獵手,變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
五分鐘后。
轟!轟!轟!
三發75毫米榴彈拖著尖銳的哨音,從漆黑的天際墜落,精準地砸進了07號哨塔的頂部。
堅固的石制工事瞬間被爆炸的巨力撕開,灼熱的沖擊波將里面的八名丹國士兵連同他們手中那支還沒來得及上膛的李-恩菲爾德步槍,一同掀飛了出去。
當拉曼的部隊兵不血刃地抵達哨塔時,看到的只有還在冒著青煙的碎石和殘缺不全的尸體。
一場伏擊戰,在發起之前就已經結束。
一直以來,困擾白象國的最大難題,如何在崎嶇山地中應對神出鬼沒的游擊戰與治安戰,在豎琴雷達面前,變成了一個無需再考慮的偽命題。
山地不好走,坦克和裝甲車上不去?
沒關系。
士兵徒步推進即可,任何藏匿于山間的威脅都會被提前清除。
蛙跳戰術直升機數量不足?
也無妨。
i-4和i-8直升機不需要發動大規模的集群空降,只需要將作戰部隊像下棋一樣,一個個投放到被肅清的關鍵高地上,就能建立起穩固的支撐點,將戰線步步為營地向前壓實。
曾經的天險,此刻在絕對的技術代差面前,只是一張可以從容推進的沙盤。
丹國脆弱的邊境防線,僅僅支撐了不到六個小時,就在這種無解的推進模式下土崩瓦解。
那幾千名穿著土黃色軍服,手持一戰時期武器的陸軍士兵,甚至沒能看見白象國士兵的影子,就在精確到無法理解的炮火覆蓋下徹底潰敗。
……
丹國,皇宮。
年過中旬的國王楚克,焦慮地在議事廳內來回踱步。
一名內務大臣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絕望。
“陛下!西線的部隊已經失去聯系了,幸存的士兵傳回消息說,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根本看不到敵人,炮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從天而降!”
楚克的身體晃了一下,扶住了身邊的梁柱才勉強站穩。
“白象他們為什么……”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白象國的突然翻臉,毫無預兆,野蠻粗暴。
楚克的大腦里只剩下一個灰暗的先例,錫金。
那個曾經的山地小國,就是這樣一夜之間被北方的鄰居徹底吞并,連一點反抗的浪花都沒能翻起來。
現在輪到他了。
楚克不是沒想過游擊戰。
丹國的勇士們熟悉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溝壑與山巖,這是他們最后的依靠。
然而,前方傳回來的零星戰報,徹底擊碎了他的最后一絲幻想。
派出去的精銳獵人小隊,無論隱藏得多么巧妙,偽裝得多么完美,最多潛行幾公里,就會被莫名其妙的炮火直接覆蓋。
“他們的雷達太先進了!陛下!我們無處可藏!”
這句絕望的喊叫,讓楚克徹底明白了,這已經不是一場還能用勇氣和犧牲去填補差距的戰爭。
“國際社會,鷹醬呢?毛熊呢?”楚克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問道。
內務大臣面如死灰:
“鷹醬的大使說他們深表關切,正在努力斡旋……”
“毛熊方面,根本聯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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