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寧安道。
“我讓她跪在唐府門前,是要她代表唐家跪著,她家對不起咱們。對不起你,我,娘。所以……”
寧安吩咐寧平道:
“你晚些出宮時,幫我去監管下戴氏跪的好不好,再給我帶個消息過去。讓她明日,到宮門外再跪一天。這是要她代表唐靜舒,跪拜我那死去的胎兒。”
跪拜前世的那個胎兒。畢竟,唐靜舒那一肚子的壞水,都是她教出來的。她有罪!
“后天,再讓她帶著唐易之,兩人在我娘墳前跪上一天。這是這倆爛人最當做的事。讓他們好好懺悔,好好跪拜。告訴她,若她能完成這三天的跪拜,我就會見她,并大發慈悲!”
寧平點頭,“好!后天,我也會去好好祭拜娘。盯住他們!”
……
當日,莊妃也來了。
她帶來了不少探望禮。
一杯茶的噓寒問暖后,她竟是提了一個請求。
“姐姐聽說,皇上將唐靜舒的發落交給妹妹了?”
“是。”
“我知妹妹恨她至極,但能否……別讓她死?”
“嗯?”
隨后,莊妃便道來一段過往。
差不多是三年前,當時后宮,一后三妃暗斗。
她有幸懷上,卻不幸流產。
一番查證,她確認是唐靜舒做的。
可面對指證,皇后卻為唐靜舒做了不在場證明,反而指責她因為失去孩子而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冤枉栽贓無辜者,勒令她回去休養。
太后更是以“保護不力”,“痛失皇孫”未由,處置了她的兩個心腹宮女。
她好不容易求了皇上口諭可以饒過宮女,可還是晚了一步。倆宮女都被處死了。
這讓她傷心痛苦無比。
她已經夠委屈,結果休養一個月后,她發現自己依舊惡露不止。她通過家里悄悄請了大夫入宮醫治才知,自己在小月子期間被人下了涼藥,傷了宮,以后懷孕的可能很小……
當時的她,無人可信,也無人信她,無人可用,有仇報不得,家里也不支持她報仇,她灰心失望,這才以養病為由,直接閉門不出,再不管宮中事。
幾個月前,太后派了嬤嬤開解她,又說想要助力她。
她自然知道,這是想要利用她去與榮妃爭權。可就沖榮妃與唐靜舒斗了多年這一點,她也不想與榮妃互斗。
她也知道,太后想借她的手去處理唐寧安。可就沖當時唐寧安成功令得不可一世的唐靜舒接連禁足,懲罰連連,她心中喜歡都來不及。
所以從莊妃重新出山那天起,她就沒打算為太后所用。她只是想暗中唱反調。
她原本是想對唐靜舒動手的,可她發現,寧安比她還迫不及待,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暗中出力就可。
何樂而不為呢?
這才是這些日子,莊妃一直明里暗里都在寧安這一邊的緣故。
昨日寧安倒在血泊,莊妃仿佛舊事重現,看到了自己。
于是她幾近失控了。
“唐靜舒害死我的孩子,毀了我的人生,害了我身邊兩條命,這仇,不是她一條人命能報的。所以,寧安,別殺她。留著她。
姐姐要拉她一起,在這人間最精致的地獄里玩。這個人情,算姐姐欠你的。”
“好。”
寧安本也有此意。
看來之后,哪怕她不動手,唐靜舒也得凄凄慘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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