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會這般虛弱?若不是身體還有其他不妥?”一般流產,怎會連王院首的診療都不夠,還得從宮外請大夫來醫治?
寧安苦笑,“豈止是不好。”
示弱,是她最好的保護了。
她可再不能木秀于林了。
“她們下給我的藥極其霸道,傷了我根本,唐靜舒還推倒了我,我的孕宮和五臟都損傷了。”
這一句,已讓幾人齊呼出聲。
寧安夸大其詞,還作勢拿帕子掖了下眼角,“那位老大夫,也是特意請來給我看病的。”
“那,大夫怎么說?”其他幾人屏氣詢問。
“身子好養,但懷孕不易。”寧安又是輕咳了一聲,“說沒個五年十年,都不能懷孕。可我心知,這話怕只是安慰。”
莊妃聞,一把握住了寧安的手。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苦楚。
其他人也是紛紛開口安慰,讓她放寬心,好好醫治。皇上寵愛,總會懷上的……
寧安只是淡淡笑著。
“所以,可別恭喜我了。這妃位,也就是個補償。不值得羨慕。”
送走諸妃,她心知不用多久,整個宮中都會知曉她不能生了。
不能生,意味著她永遠爬不上最高位,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有孩子,不涉及儲君之爭,也沒有什么可指望的。
即便有人對她羨慕嫉妒,這一刻也都會明白,她就是得了皇室的補償才能得此妃位,從今只會安安穩穩老死在妃位上。再無威脅。
寧安暫時不想樹敵,便如此釋放了消息出去。
如此,即便蕭熠再將她捧為寵妃,她也不至于再成為后妃們的眼中釘……
下午,寧平給寧安送了個消息來。
說是戴氏昨晚老實跪到了子時,直接暈了過去。
傳了大夫,敷藥又針灸,今日又乖乖跪在了宮門外。
她表示,明日一定會帶著唐易之,去墳上跪拜秦氏……
當晚,寧安睡了午覺,并不困,一直等到了蕭熠再來長寧宮。
于是這一次,蕭熠見她醒著后,便理所應當躺到了她身邊。
蕭熠忙了幾日,胡茬扎人,過去親吻寧安時,寧安一癢,笑出了聲,直往蕭熠脖間鉆。一瞬間,兩人算是找回了兩個月前的感覺。
“臣妾想求個恩典,明日要出宮一趟。”
蕭熠已經知曉了她對戴氏的要求,知道帶著殺母仇敵祭拜親娘對她很重要,在叮囑帶上王院首,多帶幾個人隨行,不許操勞后就應了下來。
“愛妃是有求于朕,才這般柔情似水嗎?”
“之前的事,妾身多有任性,妾身知錯,以后不會了。”寧安主動摟住了蕭熠脖子。“妾身這些日子,都很懷念曾經那段快樂時光!”
重新回來的“妾身”二字,得到了蕭熠熱情的回應。
“寧安,朕也好想你。”蕭熠重重呼吸……
寧安已經想清楚了。
既已回宮,重回寵妃位,她的目的沒全部達成,仇沒全部報完,她就該做好她寵妃當做之事。哪怕是妃,也是區區一個妾而已,她沒資格耍脾氣。
之前她不了解蕭熠時都能留住他的人和心,以后,她自然只會做得更好。
胡子扎人又如何?
感情不同又怎樣?
只要能成為最重要的存在,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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