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道,“不過,那小道士開頭也沒中毒,難道這毒竟是慢性的?”石楓搖頭,“不,是急性。之前我曾仔細查閱了宗門典籍,里面提到虛清觀是以劍修著稱,同時他們的煉丹術在燕國也鼎鼎有名。這青年道士也是謹慎之人,我想他在和萬獸山莊弟子在爭斗前,必定在口里含了解毒丹,所以那些毒蟲噴出散發的毒氣并沒對那青年道士起什么效用。”
“此外,我也查找了很多關于萬獸山莊的典籍介紹,其中在一位前輩的手記里看到有這樣的記載,飼養毒蟲的修士為了防止毒蟲反噬,除了給毒蟲滴血認主外,還往往會給毒蟲下一種叫嗜血毒咒的東西,就是被認主的毒蟲只要用毒傷害主人的話,其毒素和主人的鮮血一結合,立刻形成極強烈的血毒,十分歹毒,幾乎是中者立斃。那萬獸山莊弟子論實力不是道士的對手,于是假裝逃跑,讓毒蟲噴出大量毒霧,他不停繞圈子,那毒霧就堆積成中間圓圈里面,最后他不惜讓對手斬去一條手臂,主人的鮮血和空氣中的毒霧立刻結合成血毒,那道士雖有解毒丹,但也解不了如此劇毒,只能嗚呼斃命了。”
白狐恍然,嘆道,“你們人族果然狡猾至極,如此歹毒的計謀都想得出。你小子也不簡單呀,我這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狐貍都不如你這小狐貍。”石楓嘿嘿傻笑了幾聲。
次日,石楓繼續往北趕路。洞天里因為陣法隔絕,天色比外界要昏暗一些,日短夜長,偏這洞天西北一帶,全是茂密之極的原始森林,一到晚上,石楓就只能停下來休息。
有時石楓神識放開,也能探測到遠處有人打斗,雖想到必是碰到什么寶物了,但他還是決定繞路避開。如此彎彎繞繞,或前或后,路程就越發被拉長了,又走了三日,距離天雨草所在的山谷已不到十里。
石楓心下也有點激動,眼看對面山巒四下交錯如手掌,中間一處幽谷,和流云子所給的地圖一般無二。
石楓抬頭看天,估摸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想了想,宜早不宜遲,決定連夜摸進山谷,悄悄摘了天雨草,當場服下后,就捏碎玉符,離開這千湖洞天。
石楓看看扣帶里,隱身符已經剩下不足十張,石楓毫不猶豫貼了一張在身上,就朝山谷奔去。一直到距離山谷兩里時,忽然臉色一變,停了下來,怎么回事,山谷里居然隱隱有法力波動?
石楓愣在當場,難道天雨草是被人發現了?他取出法盤觀瞧,見法盤里三顆光點閃爍,看來打斗之人中有三個是太極門下,是立刻過去,還是等他們打完再去?
石楓想了一下,決定還是過去看看情況再說,他身上雖也有宗門法盤,但因有白狐屏蔽,太極門其他弟子是無法發覺到石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