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季縈被吻得缺氧,渾身發軟,直到他松開,才得以靠在他懷里急促呼吸。
她下意識地緊緊環住他的腰借力站穩。
頭頂傳來梁翊之低沉的輕笑,“怎么,舍不得放開?”
季縈緩過神,羞赧地在他胸口捶了一記。
“這是什么地方你也亂來?”
梁翊之挑眉,“人前不讓親,人后什么事都不讓做,像情侶嗎?”
一句話,把季縈噎得啞口無。
“今天去看過梁戩嗎?”他問。
季縈垂眸,“還沒。”
梁翊之,“我給他找了最好的腦科醫生,治不好就給他換腦仁。”
話音剛落,有人敲門。
季縈趕緊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梁翊之無趣地把食盒放在辦公桌上,喊了一聲,“進來。”
誰知,進來的人竟然是姜染。
她聲音里帶著億點點興奮,“顧熠的證據拿到了,這間以新能源電池研發名義設置的實驗室里面,全是高危物品,而且還有走私記錄,以及他和斬昂是主仆關系的證據,他至少都得判無期的。”
季縈正要說話,薛欽匆匆推門而進,面色凝重。
“不好了,剛接到消息。顧熠在看守所突發心梗,搶救無效,死了。”
不到一分鐘,季縈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
她難以置信道:“心梗?說他是瘦死的我還信,他怎么可能有心梗?顧宴沉從未提起過他有這毛病。”
說著,她便要拿出手機給顧宴沉打電話問個明白。
然而,梁翊之卻握住了她的手。
“沒用的,”他聲音帶著看透一切的冷靜,“在某些地方,‘臨時心塞’也可以被認定成心梗。”
眾人瞬間了然。
是有人怕被顧熠拖下水,搶先下了黑手。
“可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
季縈語氣里帶著不甘和憤懣。
梁翊之將她微涼的手攏在掌心。
“死,對顧熠來說是最好的懲罰。而他身后的人,只要貪心不止,手就會越伸越長,翻船是遲早的事,不過是換一種方式找死罷了。”
季縈聽了他的話,心里好受了些。
……
據說顧熠死后,顧宴沉并未出面為他收尸,最后是顧老太太托人料理了后事。
顧宴沉所掌控的雪瓊鈦能,實力遠比宸矽雄厚。但與宸矽不同的是,雪瓊鈦能完全屬于他個人所有,顧家的旁系親戚乃至顧老爺子的舊部,都再也沾染不了半分利益。
“顧宴沉買下了一座養老院,供他奶奶頤養天年。我認為這是他計劃中的一步,免除后顧之憂,才能全心投入與梁翊之的較量中。”蕭夏說道。
這些關于顧家的內情,她都是從蕭昶那里聽來的。
“你要小心呀,縈縈。”
季縈這幾日,白天除了去醫院看一眼梁戩,別的時間都在實驗室里忙,晚上會和梁翊之在她的小公寓里約會。
除了梁戩總是要讓她“搬回”梁宅,日子過得還算平淡。
安靜的聽完蕭夏的話,她臉上并無太大波瀾。
“良性競爭不是壞事,不管他和青燧簽下戰略是何種目的,現在青燧有梁翊之庇護,他若真想為私事亂來,只怕也得先掂量三分。”
蕭夏看著她,抿唇一笑。
“青燧就像我們的孩子,危機關頭你總會拼命護著她,這個我從不擔心。只要你和顧宴沉再回不去,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