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是比內門弟子更加尊貴的核心弟子,亦或是傳說中的真傳弟子?
此刻,心思還很單純的霍心窈并不知道這修行世界的險惡。
在她原本的認知里,憑借家族的地位以及內門弟子的身份,自己在宗門中雖不說能呼風喚雨,但至少不會輕易受到傷害。
然而她卻不知道,對于那些豪門靈武家族而,就算家族中的子弟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卻也不是她這個凡俗世界的大將軍之女能夠輕易招惹得起的。
因為那些家族所擁有的勢力和底蘊,遠超她的想象。
就在柳如煙殺心已決,事態正朝著最無法掌控的方向飛速發展時。
關鍵時候,沈傷再次站了出來。
他身形一閃,快速來到柳如煙的面前,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地勸解道:
“柳師姐,莫要因小失大啊,您的祖爺爺雖為執法堂大長老,但這個位置卻是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呢,他們無時不刻不在期待著大長老犯錯。
可大長老為人剛正不阿,向來嚴于律己的他在做事時,無論大小,從未有過錯失,所以您也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讓大長老成為那群眼紅他位置的小人們口誅筆伐的對象啊。
如果您在這里殺了這個賤女人,就算宗門看在您祖爺爺的面子上不追究,可那些有心人必然會借此大做文章,到時候大長老的聲譽和地位都可能受到影響,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當聽到沈傷說到這里時,柳如煙和霍心窈的眼神瞬間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柳如煙原本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容,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平靜了下來。
她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似乎在剎那間想通了一些關鍵的事情。
的確,殺了一個剛剛在宗門登記入冊的內門弟子,對她而并非難事,只需要動動手,便能輕易結果霍心窈的性命。
然而,她心里清楚,后續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她難以承受的。
要為自己犯下的殺孽贖罪,恐怕需要耗盡祖爺爺對宗門這些年兢兢業業積累下來的功德。
這無疑是一場極不劃算的交易,她沒有任何理由,僅僅為了一時的沖動,就讓整個柳家陷入萬劫不復、水火難容的巨大漩渦當中。
至于霍心窈,她眼中原本的驚懼,在得知柳如煙身份的這一瞬間,徹底轉化為了深深的駭然。
執法堂,本就是那位賜她令牌的女長老反復交代,千萬不能招惹的對象。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處處針對她、尖酸刻薄的壞女人,竟然會是執法堂一把手的嫡系后人。
想到這里,霍心窈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嗚嗚嗚...
她在心中哀嘆,自己究竟是有多倒霉啊,不過是出于正義,想要為虞朝的子民出頭,怎么就遭遇到了如此可怕的災劫。
在遭受這巨大的驚嚇之后,霍心窈滿心惶恐,本能地想要開口道歉,試圖緩和這緊張到極點的局勢,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只見她嘴唇顫抖,臉色煞白如紙,眼神中滿是祈求,可話到嘴邊,卻莫名地變成了一種無聲的哽咽。
要知道,人在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時,往往越是急切地想要做某件事,就越是難以順利完成。
此刻的霍心窈便是如此,她越是心急如焚地想要道歉,想要為自己辯解清楚,卻愈發感覺喉嚨處像是被什么異物死死堵塞住了一樣,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痛痛快快地講出話來。
她能做出來的,只是讓自己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無助地看著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與此同時,沈傷,這個相貌長得尖嘴猴腮的家伙,臉上掛著一副諂媚又奸詐的笑容,又給出了一個讓柳如煙瞬間心花怒放的提議。
“柳師姐,更何況,直接殺死這個賤女人并不算最解氣、最痛快的報復手段,您不妨憑借柳家在宗門中的強大影響力,暗中封鎖她日后在宗門所能獲取的修行資源...”
沈傷一邊說著,一邊搓著雙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笑:
“您想啊,沒有了修煉資源,就算她天資再怎么超凡不凡,可十年之后,也注定會淪落為一個普普通通,甚至連外門弟子都不如的庸人,到那個時候,柳師姐您或許早已憑借自身的實力和家族的支持,成為了宗門高高在上的長老。
而她呢,只能任由柳師姐您隨意處置,您想要她怎么死,她就得怎么死,不過小弟認為,對于她這樣長得漂亮的女人而,死亡反而是一種最大的解脫,要是換做我呀,就會給她發布那些艱難無比的試煉任務,如果她持續無法完成,必然會失去存在的價值,到時候再把她賣到離火城的鳳仙居里面去接客……桀桀桀……”
說完后的沈傷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奸詐笑聲,那笑聲仿佛夜梟的啼叫,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聽著沈傷那如同惡魔低語般讓人不寒而栗的奸詐笑聲,霍心窈再也無法承受心中的恐懼,當場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的哭聲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在面對惡狼的威脅時,發出最后的哀鳴。
而柳如煙見此情景,卻是開懷大笑起來。
“咯咯……不愧是你啊沈師弟,居然能想到這種連我都感覺到殘忍的手段,不過我喜歡……”
柳如煙一邊笑著,一邊打量著霍心窈那前凸后翹的身段,眼神中閃爍起了戲謔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霍心窈未來悲慘的下場。
須臾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眼中滿是得意與輕蔑:
“哼,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沈師弟說的辦,你這賤婢就等著瞧吧,本小姐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么。”
霍心窈哭著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她哽咽著說道:“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們為什么要如此對我。”
柳如煙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實話?在這個世界上,背景和實力才是唯一的真理,你一個來自世俗的卑賤小丫頭,也敢跟我作對,簡直是自不量力,從今天起,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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