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也消失了。
回到府中,一進門,趙蓉兒就想到什么。
“把點心拿給錢伯看看。”
這不是現成的大夫嗎!
蕭柳欽于是將帕子遞了過去。
錢伯看了看兩人,將帕子抽開一角,掰碎了點心,從中間取出沒沾油星的。
“這東西你們從哪兒來的?”
“有人送的,錢伯,您先說說里面加的什么?”’
趙蓉兒一看錢伯這反應,心中的好奇更是到達了頂峰。
錢伯沒急著開口,先將點心的碎渣都包好,擦趕緊了手,又用茶水洗了一遍。
“這是春藥。”
哈?
趙蓉兒險些驚掉下巴,視線轉向蕭柳欽。
孟思月這是一時半刻都不想等啊?
這么快的藥效,蕭柳欽一旦吃了,她怎么確保在場的不是趙蓉兒。
就不怕弄巧成拙嗎?
似乎看出趙蓉兒的不解,錢伯繼續道:“準確來說,這只是春藥的一部分,服下之后會讓人煩躁,聞到依蘭香便會催生欲念。”
難怪了。
趙蓉兒想起那幾條狗血腥的場面,一陣作嘔。
只要蕭柳欽吃了點心,他們倆一句話說不到一起,她就會被氣走。
到時孟思月再出現,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至于是在監察司?
蕭柳欽就是監察司的頂頭上司,就算有人聽見動靜,也只會幫著守門,沒人敢打攪。
事情發生,蕭柳欽就不得不給孟思月名份了。
有入京告狀這一“壯舉”在,她咬死了是蕭柳欽強占她,蕭柳欽也無從辯解。
這計謀不算縝密,可一旦踩進去,還真叫人輕易脫不了身。
“隨安,去傳話,立刻讓人將孟氏拿下,嚴加看管。”
蕭柳欽一聲令下,隨安快步去辦。
靜觀其變也要在可控范圍內,如今事情快要不受掌控,蕭柳欽自然不會任其發展。
“錢伯,你剛才說有事?”
蕭柳欽安排完,想起一開始遇見時,錢伯說的話。
錢伯點頭,卻沒立刻開口。
“折騰這一趟,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歇著了。”
趙蓉兒識趣地開口。
說罷,她沒給兩人開口的時間,快步走了出去。
對此,她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蕭柳欽的身份本就牽扯太多,總不能事無巨細都讓她知道。
“將軍,去那邊的人回來了。”
錢伯這兩日不在京城,出去就是為了接應他們的人,對方傷重,留在安全的地方養傷,傳遞消息的事情也就交給了錢伯。
他將一張牛皮紙交給蕭柳欽。
因為做過特殊處理,剛展開只能看見一片空白。
蕭柳欽拿出專門的藥劑,涂抹在紙面上。
隨著藥水滲入,紙面上逐漸顯現出自己。
錢伯轉身,避開了紙上的內容。
蕭柳欽很快將字跡看完,一角還畫著半張布陣圖。
只一半,就能看出排兵布陣之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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