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是逼著你說。”
太后看著這個常年陪在自己身邊的孩子,拍了拍她的手背。
“喬月,哀家自認也算是個合格的母親,若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你說出來,哀家幫著參詳一二還是可以的。”
李喬月緊抿著唇,不知道該不該說。
少頃,太后嘆了口氣,是打算翻篇的意思。
“你們都出去。”
李喬月忽然堅定,看向屋內眾人。
屋內有后宮妃嬪,有宗室婦人,老老少少坐了一屋子。
“都去吧,宴會也該開始了,先入席。”
太后一開口,屋內的人這才起身告退。
房門掩上,就連月姑姑,也自覺退了出去。
“母后,您別怪兒臣心狠。”
李喬月只說一句,眼眶就泛著紅。
“實在是姐姐欺人太甚了,和親之事從她口中說出,皇兄并未拒絕,也已經找出合適的女子給她跳線,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穎兒!”
“母后,您不知道……”
她將這些日子搜集到的證據,先前那次宮宴的問題,全都搬到了明面上。
太后整理片刻,最后也只化為一聲嘆息。
“哀家早知道她在羌國多年,心思不會如最初那般,卻不曾想到會是這樣。”
“母后,兒臣只要您一句準話,真鬧起來,您會不會回護姐姐?”
李喬月執拗地看著太后,要她一句準話。
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太后舍棄誰,她都做不到。
“真到那時候,哀家只當不知。”
太后握著李喬月的手緊了緊,心緒恍惚。
卻換做李喬月反握住了她的手。
“母后,只要穎兒無事,她就一直是兒臣的姐姐,穎兒的姨母。”
這是李喬月能給出的,唯一的保證。
卻也無濟于事。
李喬雪能有這樣的算計,足以證明她的心已經不在這邊,即便化解這一次,下次、下下次呢?
在這一刻,太后無比清楚地意識到,她要失去一個孩子了。
然而無論是站在何種立場上,她也無法袒護李喬雪。
……
華燈初上,京城的主街上已經熱鬧的不成樣子。
每隔一兩步就會有攤販招呼客人。
各式各樣的花燈懸掛在架子上,吸引的人移不開視線。
“蓉兒姐姐,你看那個!”
周穎看見一盞九層蓮花燈,每一片花瓣都做得輕靈透亮,栩栩如生。
最中間應該是連蕊的位置點著一支蠟。
“咱們去猜這個燈謎吧,看能不能贏下來。”
周穎說著,眼巴巴看著趙蓉兒。
“那就要靠郡主了,我沒怎么參加過燈會,更是不知道什么燈謎。”
趙蓉兒倒沒拒絕,只是實話實說。
“啊……”
周穎瞬間蔫吧了。
她自己也猜不出幾個,這次本想著帶了幫手,應到蓮花燈的機會能大些,沒想到趙蓉兒會這么說。
兩人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戴著面具的男人就徑直朝著小販走去。
不知他們說了些什么,很快,男人就取下了那盞蓮花燈。
周穎的嘆息還在喉間,男人直直朝著這邊走來。
“姑娘,我沒拿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