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閉了閉眼。
“你們準備吧。”
“殿下英明!”
幕僚們齊身拜下,湊在了一起。
長公主府如今固若金湯,莫說是害人,就算是真心探看的,也盡數被拒之門外。
問起來就是一句話:長公主如今危在旦夕,冒險不得。
如果堅持要進,就背上了居心不良的名聲。
未免難堪,不少人就算是有上門看望的意思,最終也只是讓下人送上重禮。
據說,送去的那些東西連前院都沒能進去,全堆在門房。
“本宮也進不得?”
李顯被攔在長公主府門前,面色難堪。
長公主府的動作他并非不知,只是想著自己這樣的身份,總不至于會被拒之門外。
門子卻只是搖頭。
“駙馬專程入宮去跟陛下討的恩賞,無論來的是誰,一律不見。”
李顯臉色青紫交錯,卻礙于身份,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罷了,你傳話也是一樣的,同慶豐姑姑說,本宮下月到沈府下聘,府上到時最好能去個人。”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
李喬月下個月勢必起不了身,周穎又年紀小,能去的可不就只有一個周晟。
周晟一走,府上誰來坐鎮?
如今是因為他在,府里的下人即便是攔人,也不怕真的得罪了誰。
到時沒了能坐鎮的人,再有人來,攔起來可底氣不足。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把話帶到。”
至于周晟去不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別忘了,周晟從前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混不吝,還是在娶了長公主之后才稍稍收斂。
李顯碰了軟釘子,見著沈如月時,面上帶出些情緒。
“殿下這是有煩心事?”
沈如月親手奉了盞茶,溫聲細語。
李顯緩和了面色。
“沒什么,只是方才去了慶豐姑姑府上,那些個下人膽大包天,竟連我也攔在外頭。”
“還有這事?”
沈如月微訝,“臣女怎么聽說,趙姑娘幾次上門拜訪,都是郡主親自迎進去的,怎么如今她的面子這樣大了。”
這話看似無心,卻像是一根軟刺扎在了李顯心上。
憑什么他都進不去的地方,那個賤人竟然暢通無阻?
“她現在靠著蕭柳欽,日子倒是風聲水氣,恐怕早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兩個孩子。”
“殿下的意思是?”
沈如月聽出端倪,眸光微亮。
李顯若是清醒,當然不會想出什么蠢招。
奈何他如今全是丟了臉面的不爽,被人稍一挑撥,就開始頭腦發昏。
“好事在即,沈家不打算設宴么?”
“自然是有的,已經讓人準備著了,只是具體的日子還沒定下,就未曾叨擾殿下。”
沈如月笑意盈盈,同李顯相視一眼。
李顯知道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
“那就五天后,多請些人來,好好熱鬧熱鬧。”
“是,臣女曉得了。”
沈如月屈膝,笑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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