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大喜,一連幾日,蕭柳欽當值時脾氣都好得嚇人。
看著他進去,兩個監察司小吏拍了拍心口。
好險?
兩人剛才起了爭執,險些動起手來,竟然沒被訓斥。
發現這一事情的人越來越多,也就引起不少好奇。
“蕭大人。”
監察司副使同樣是軍旅出身,與蕭柳欽很快熟絡,帶著公務入內。
“大人這幾日心情很好,是有什么喜事?”
蕭柳欽見是他,先讓人坐了。
“你是京城人,可知道有哪個媒人出名些的?”
“咳、咳咳咳——”
副使任天嚇得深吸一口氣,咳得驚天動地。
“媒人?您難道是?”
“喜事將近了,我是外來的,擔心找的人不周到,你幫著打聽打聽。”
蕭柳欽語氣矜持,炫耀之情溢于表。
任天狐疑地打量了蕭柳欽好幾眼,嘴里嘀嘀咕咕說著什么。
“怎么?”
蕭柳欽抬眸。
“沒,就是覺得您這樣子像是中了邪,我……”
任天下意識說出心里話,一把捂住了嘴,小心翼翼看著蕭柳欽。
這位可是真煞神。
剛到監察司時,被聚在一起的人誰也不服他,硬是被蕭柳欽收拾得服服帖帖。
如今共事這么久,更是充分見識到了蕭柳欽的手段,萬一真把人惹毛了……
任天打了個寒顫。
蕭柳欽卻沒理會他的失,“下值之后去打聽打聽我剛才說得,辦成了給你三天假。”
“一為定!”
任天立刻答應,抱著一堆公務就跑了出去。
他夫人可是說了幾次了,要他陪著回一趟娘家,奈何他一直空不出時間。
要是再耽擱下去,后宅就要起火了。
說起來,這京城的媒人若是知道蕭大人娶親,嘖嘖……
看見任天出來之后也神神叨叨,監察司一眾人更是好奇地抓心撓肺。
“任副使,大人那邊究竟是什么事情,您也跟大家伙說說,我們好有個準備。”
“是啊,任大人,您今天肯定是問出來了,不能不管兄弟們啊。”
“任哥……”
任天面前被圍得水泄不通。
“都沒事可做了?”
蕭柳欽的聲音涼涼響起。
眾人回頭,就看見蕭柳欽不知道在他們背后站了多久。
八卦心瞬間被壓了下去。
“大人,我們這就去忙了,這就去!”
頃刻間,人群散了個干凈。
任天朝著蕭柳欽比劃了個手勢,表示他守口如瓶。
一下值,任天風風火火就跑回家中。
“夫人!”
“夫人呢?”
一連找了幾個院子都不見人,任天叫住下人問話。
“夫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
下人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說是大人倘若辦不到答應的事,她不高興了就不回來。”
任天一噎,擺手把人打發了。
要說這京城的大小事情,再沒有比他夫人更清楚的了,還指望著問問媒人的事呢。
這般想著,任天沒在家里停留,去了夫人鄭氏常去的幾個館子。
城南,珍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