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
趙蓉兒又問。
“我讓人傳了話給她,只要她能把事情鬧大,我會給她一份新的戶籍,讓她自由。”
蕭柳欽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不會平白插手。
好在,劉若雪確認對自己夠狠。
今天那一下但凡是撞偏了,她現在就真該備一副棺槨。
趙蓉兒咂咂嘴,徹底服了這些人的腦子。
“沈家應該不會被扯出來吧?”
“當然,沈家畢竟還跟東宮相連,頻繁傳出丑聞,對東宮的名聲亦有影響。”
皇帝不會允許皇家顏面屢次受損。
看出趙蓉兒的不甘,蕭柳欽道:“明面上不牽扯罷了,查出的事情會事無巨細呈到陛下案上,一筆一筆,總有算賬的時候。”
“這還差不多。”
趙蓉兒嘟噥了句。
就沈如月那眼高于頂的樣子,要是輕輕揭過,趙蓉兒可要慪死了。
第一趟去劉家并未見著劉父,蕭柳欽隔日又上門一趟。
劉父才要出門,被堵了個正著。
“劉大人,說幾句話的時間總是不缺的,我問完就走。”
蕭柳欽說著,帶來的人將門前堵得嚴嚴實實
劉父只得配合。“那孽障鬧得滿城皆知,我實在不欲提及,既然她不愿意葬入劉家,我出些銀子,在外頭尋地方將人葬了。”
他張口便是如此,明擺著要將事情輕輕放下。
蕭柳欽沒直接問起劉若雪被污蔑的事,轉而說起另一件。
“劉大人,仵作驗尸時發現了劉小姐身上被毆打虐待的傷痕,傷有新有舊,不知是出于何故?”
最早的傷痕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正是繼夫人入府的時間。
當時,劉若雪只是不到七歲是孩童。
“她從小頑劣,管教時難免有失手的時候,蕭大人,這是本官的家事。”
好一個家事。
蕭柳欽低眸,掩去閃過的譏諷。
“蕭大人,救命——”
院外忽然響起凄厲的喊叫。
劉欽面色微變,視線偏移。
蕭柳欽卻是立刻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蕭大人,府上婢子做錯了事,正在管教,監察司幾時連這些也要管了?”
“管教?”
蕭柳欽冷哼。
“只是管教,何至于發出這樣的動靜,莫不是劉大人府上有私刑?”
各家的下人犯錯也有相應的法度,最忌諱動用私刑。
平日雖也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當下正嚴查劉家,這事情暴露出來,無異于雪上加霜。
劉欽只盼著底下人動作能快些,趕在蕭柳欽看到之前將人按住藏起。
到時無憑無據,蕭柳欽也不能怎么樣。
然而劉欽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
他忘了,進來的不止蕭柳欽一人,還有隨行的一眾官吏。
兩人出去時,一個披頭散發的婢子已經被官吏護在身后。
“蕭大人!”
看見蕭柳欽,那婢子直接就撲跪在他腳邊。
“求您替我家小姐做主啊!”
“她被人陷害,壽宴那日有人在小姐的衣服上撒了藥粉,是鐵了心要害她,奴婢已經知道下手之人是誰了……”
她生怕自己停頓半句,就會被劉欽下令打死,說得飛快。
等劉欽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說完了。
喬嬤嬤,繼夫人身邊的陪嫁嬤嬤。
一個下人哪來的膽子害主子,再不長腦子的人,也知道事情和繼夫人脫不了干系。
“劉大人,這人證我就帶走了,不知劉夫人現在何處?”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