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人攔路。”
忽然,最前面的的人折返了回來,馬車也徐徐停下。
趙蓉兒本來因為馬車的搖晃昏昏欲睡,聞瞬間清醒了過來。
“什么人這么大膽?”
“來人并未直,只是跪在路中,手中似乎、似乎捧了一卷血書——”
“有刺客!”
這邊話還沒說完,前面就亂成一鍋粥。
跪在路中間的人肩頭中間,已經倒地,有小隊人馬追出。
“這也太囂張了些。”
趙蓉兒看得瞠目結舌,困意早已經散盡了。
事已至此,不管是不行了。
蕭柳欽下了馬車,一回頭就見趙蓉兒也跟在身后。
“你……罷了,走吧。”
暗處保不齊還有人在,趙蓉兒跟在身邊還能安全些。
趙蓉兒近前時,錢伯已經在幫人處理傷口。
當時最近的人上前回話。
“這一箭是奔著要害的,是咱們的人關鍵時候看見,幫著打偏了些,雖為讓人幸免于傷,好歹是留有命在。”
蕭柳欽頷首,接過染血的箭。
箭身沒有任何標識,從中看不出來頭。
“這鐵似乎有些不對。”
趙蓉兒這些天沒少跟軍營中的兵器打交道,視線落在箭身一處的銹跡。
蕭柳欽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因為自身的習慣,蕭柳欽先關注的是箭頭的樣式,尾羽的材質,反倒忘了最關鍵的。
有銹跡,說明保存并不十分妥當,極有可能不是專門存放鐵器的地方。
條件受限,卻又有這樣的好準頭……
“在此地扎營,再分出些人,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蕭柳欽倒真有些好奇。
究竟是怎樣的驚天大秘密,讓背后的人敢在這般陣仗之下堅持下死手。
“將軍,咱們此戰大捷,還押送著戰俘,多做停留難免生變,不若還是……”
隨行并非盡是蕭柳欽心腹,還有其他派系的人,自然會有反對的意見。
蕭柳欽視線落在他身上,眸光沉沉。
“你的意思是,放著眼前明顯有問題的事情不管?”
“蕭將軍,這事情自有該管的人來管,地方官員也不是吃干飯的,末將讓人將他們送去府衙就是了。”
那人還在找著借口。
“既如此,我們就兵分兩路,孫將軍帶戰俘回京,我留在此地。”
蕭柳欽半點沒因為兩人同朝為官,就給孫承多少臉面。
“當地的官員若是會管,他就不會冒險來攔路,這是軍隊,即便將他射殺,也是他死的活該。”
要不是實在無路可走,誰也不會來“送死”。
蕭柳欽說罷還要誅心,“孫將軍若是擔心回程不安全,大軍盡數交于你手,我只帶親衛即可。”
原本還有商量的余地,這話一出,卻是拍板定論了。
孫承張口就要解釋,蕭柳欽抬手,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
“就這么定了,距離京城還有些距離,孫將軍,快些啟程吧。”
但凡孫承是好商好量,蕭柳欽都不會讓他為難。
偏偏他說:有人會管。
誰會管?
既然他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蕭柳欽還顧全他的體面做什么?
蕭柳欽轉身,直接讓人備了紙筆,將事情大致說明,讓人一并送回京中。
眼見送折子的人先行一步,孫承再不情愿,也不敢過多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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