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作為一個旁觀者，目睹了這一切。

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些什么。

目睹了這一切之后，林淵覺得，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歸墟的三千魔神是好人。

他們守護了歸墟。

從蟬蛻的理念來說，歸墟，虛空，天地三者其實是一體的。

或者說，他們曾經是一體的。

那么，三千魔神守護了歸墟，四舍五入，就等于是守護了天地。

林淵自詡也是一個好人，既然三千魔神四舍五入等于守護了天地。

那么這一小截蛇尾，作為三千魔神中唯一可能的幸存者，林淵應該幫她，為她做些什么。

想到這里，林淵下意識的觸碰那一小截蛇尾。

然而，正如同之前一樣。

毫無疑問，林淵的手從蛇軀上穿了過去，根本無法觸碰到蛇軀。

這對于林淵來說，是夢境。

興許，這是歸墟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但是，從林淵的角度來說，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林淵是真實的，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林淵和夢境中的一切，就像是兩條平行的線，永遠不會有交點。

正因為如此，林淵無法觸碰到那一小截的蛇軀。

“救她！”

“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救她呢？”林淵百思不得其解，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辦法。

就在林淵觀察的這一小會，那一小截蛇尾的狀態，更差了。

不僅僅是直挺挺的，表皮的蛇鱗炸開，變的灰白，就如同牛皮癬一樣。

斷口處的血液徹底干涸，凝結成了大片的血痂。

“別死！”

“千萬別死，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意識，意識才是最強大的力量，你的意識，一定要堅持住！”林淵大喊著，想要幫這一小截蛇尾鼓勁。

可惜，他是真實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

人和夢境中的一切，是無法有效交流的。

很快，林淵也發現了，他的嘶吼，吶喊都是對牛彈琴，那一小截蛇尾，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觸碰不到那一小截蛇尾。

也無法和那一小截蛇尾達成有效的溝通。

怎么辦？

林淵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給那一小截蛇尾說的話。

意識！

意識是最強大的力量。

無法觸碰，聲音無法傳遞。

那么，能否通過意識交流呢？

想到這里，林淵用意識重復著剛剛喊出的話。

連續用意識向那一小截的蛇尾釋放信號之后，林淵突然察覺到，蛇尾好像微弱的擺動了幾下。

意識可以？

想到這里，林淵繼續用意識釋放信號，不斷的鼓勵著那一小截蛇尾。

這一次，林淵能夠明顯察覺到，蛇尾的確在動。

確定了意識鼓勵有用之后，林淵不斷的用意識在和小截蛇尾溝通。

林淵實際上，幫不了這一小截蛇尾什么。

但是，他的鼓勵卻讓這一小截蛇尾，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夢境無歲月，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時間的推移，蛇尾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了。

直到有一天，林淵親耳聽到了這一小截蛇尾的意識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