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幼宜發現云岫的臉上全是笑意,心情很好的樣子。
“小姐,外面都在傳,賀景淮竟然行刺臨王,而且還火燒了臨王的別院,還好臨王沒事,他自己卻葬身火海了!真是太解氣了!靳大人還帶著士兵把伯爵府全部圍了起來,看來,伯爵府要自求多福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是罪有應得。”謝幼宜淡淡回應。
“是啊!活該!”
謝幼宜現在考慮的是,賀景淮死了,她們還沒有正式和離。
她算是新喪的寡婦。
不知道,伯爵府的罪名會不會牽連到她?
大晉的律法,也沒有死了丈夫還和離的先例。
不過,有顧玄卿在,一定會妥善處理好,她一點也不擔心。
只是,有了顧玄卿的介入,她的計劃出現了一些偏差。
她想,這一點小小的偏差,應該不會太影響她的人生軌跡。
“小姐,府衙那邊派人來了,說請小姐去府衙走一趟。”竹影快步進來匯報。
“好,馬上備車。”謝幼宜起身朝外走去。
來到府衙后,謝幼宜發現,安大人都是站著的,主位上坐的人是一身官服的顧玄卿。
屋內,還有靳行野給她介紹的那個狀師。
很快,另外一道身影也來到府衙。
是面色憔悴的伯爵夫人。
一看到謝幼宜,伯爵夫人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
“大人,我的雇主之前提出要與賀景淮和離,還未結案,如今,賀景淮又惹上了滔天大案,按照大晉的律法,應當按案子的順序來處理案件,所以,我的雇主與賀景淮和離一事,還望大人先行判決。”狀師緩緩開口。
“我不同意謝幼宜和離!”伯爵夫人大聲喊道,“謝幼宜新婚夜非清白之身,她不檢點才引得我兒與她關系惡劣,她懷的孩子也不是我兒子的,憑什么同意她和離!再說,我兒子已經死了,她一個新喪的寡婦,和誰和離去?”
“賀景淮說我的雇主不是清白之身,還未提交證據,按照大晉的律法,沒有證據,便是誣陷,于再說,賀景淮已死不能和離一說,我們的案子報到府衙的時候,他還是沒死的,以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可是,不代表,沒有發一過的事,就不能按大晉的律法來解決,案子必須要結案,結案,就得有一個結果。”狀師的聲音鏗鏘有力,而且,說的人心服口服。
畢竟,伯爵府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明顯是想要人家的嫁妝,而且還出了那么多腌臜事,換誰誰不和離啊!
伯爵夫人的臉色一陣青白,顯然不是狀師的對手。
“我兒已經死了,還怎么拿出證據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賀景淮與謝幼宜的孩子滴血認親!
人都死了,化成灰了,還怎么滴血認親啊!
“沒有證據,我的顧主便是被你們誣陷的!請大人判決我的顧主與賀景淮和離。”狀師朝著安大人拱手說道。
安大人還沒有辦過與死人和離的案子。
可是,這一切又是符合大晉的律法的流程的。
“安大人,你不把這個案子辦了,會影響我家大人辦案。”清風適當地提醒了一聲。
按大晉的律法,顧玄卿調查賀景淮行刺臨王一案,在謝幼宜和離的案了后面。
所以,必須得把謝幼宜的案子處理了他才能處理賀景淮行刺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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