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聞,眼眶不自覺紅了一圈,比我們想象中的反應要平靜些,
“我知道,我姐姐已經死了,死一年了。”
“那你為什么,還要進來找她?你是想帶走她的魂嗎?”我小聲問。
少年坐在圓桌對面,暗暗攥緊拳頭:“我姐姐、她不該死的。”
銀杏耐心安慰:“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生死有命,你姐姐是生了病,沒人給她買藥,活活拖死她的。”
少年猛地抬頭,瞪大雙眼,眸底攀上猩紅血絲,一拳砸桌子上,憤憤反駁:“才不是呢!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被大祭司害死的!”
“什么!”我一怔,心頭重重一顫。
銀杏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想了想,故意套話:“你這小屁孩懂什么,你姐姐被送進長生宮前就已經斷氣了,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瞎說,當心惹來無妄之災。”
“我不是瞎說!”少年情緒崩潰的淚眼朦朧咬牙道:“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不是那些女孩子們死后才被選入長生宮做玉女,而是大祭司選中誰做玉女,誰就得死嗎?”
大祭司選中誰,誰就得死?
是啊,之前我們怎么就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什么意思?”銀杏雙臂放在桌子上,著急追問:“展開講講!”
少年哽了哽,眼角含淚地說出實情:
“我三天前就回陰苗族了,我家在清河村,離這地方有三十里遠。我去問了我家鄰居,她們的確說,我姐姐在死前病了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