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忙記:“一支百兩,共五千兩。”
“三十年老當歸二十斤,二十年黃精二十斤。”
“當歸一斤八百兩,黃精一斤一千兩,共三萬六。”
她轉向滋補區:“頭期血燕五斤,頂級蟲草三斤。”
“血燕一斤八千,蟲草一斤三萬,共十四萬。”
“再添十斤東阿陳膠,五斤雄麝臍香。”
“阿膠一斤六百,麝香一斤五千,共三萬一千兩。”
掌柜算盤打得飛快,額頭冒汗:“先前六萬六,加這三萬一,共九萬七千兩。”
“補兩斤西域紅花。”
“紅花一斤一千三,兩斤兩千六。”
“正好十萬兩整!”掌柜松了口氣,看著眼前的銀票,手都在抖。
尋常人家十年用度不過百兩,這位小姐買藥材竟如擲碎石。
安千千扔出銀票:“全都送到司承年那去。”
“司承年?”
掌柜的以為自己聽岔了。
“可是炎國質子?”
“是。送過去的時候低調一些。”
“安小姐放心,小的親自盯著伙計們繞后巷走,保證悄無聲息送到,絕不多嘴問一句。您瞧好,定讓殿下收到的藥材連灰都沾不上半點,包裝得那叫一個體面!往后您有任何吩咐,哪怕是半夜三更要根甘草,小的也親自給您送府上去!”
昨天才來花了一百萬兩,今日買個養身藥材都能花十萬兩。
這榮國公府剛認回來的小姐哪里是土包子,這分明是個財神爺啊!
任務完成,安千千又派秋菊帶著幾個丫鬟家丁去了木工行、泥瓦行會之類的地方,拿著厚厚一疊銀票,找些手藝最好的工匠,給司承年那破院子徹底翻修一番。
“不管能去的人有多少,三日之內,必須全部修繕完畢。”安千千平靜吩咐道。
司承年的聲音實在太過好聽,若是能夜夜聽他講故事,豈不是能夜夜享受這份愜意?
安千千也不愿躺在那漏風漏雨的破房子里聽他講,那樣實在太糟蹋他這把好嗓子了。
榮國公府的丫鬟從小就被當成全能型人才培養,修繕房子這種小事,在安千千的大手筆下,完全可以做到三日內修好。
那廂。
榮春堂掌柜很快就將藥材都送去了司承年住處。
司承年看著滿屋成箱的藥材,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昨夜那些“助興”藥材還沒消化,今日又送來這堆明晃晃的“補身”玩意兒,連送藥的掌柜都笑得一臉曖昧。
司承年攥緊拳頭,耳根卻不受控制地泛紅。
她就這么急?
急著把他補得“身強體健”?
可是他要如何告知安千千,自己真的不是弱雞?
她每次來都裝得一本正經,送藥時眼神坦蕩,說“養身子”時語氣誠懇,可這堆藥材堆在一起,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心思!
司承年有什么心思,安千千是不知道的。
她望著程明月為她定制的新衣,有了些興趣。
不知阿娘尋了多少繡娘趕工,才做得這樣快。那些衣裳流光溢彩,說是美輪美奐,也絕不夸張。
宿主大大,這算什么,本系統大人的獎勵的月光裙那才是如仙界之物。
“呵,說了那么久,也沒見你真的讓人送過來。”
那是那是時機不到!根據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月光裙和其它鋪子首飾之類的獎勵,一定要驚艷亮相才行。
安千千沒再理會系統,因為程明月來了。
榮國公府已處處煥新,幾百名下人手腳麻利地布置著,燈籠高掛,紅毯鋪地,一派喜氣洋洋。
明日便是安千千的認親宴,程明月怕這孩子頭回經歷這般場面會怯場,特意過來瞧瞧。
她拉著安千千的手,溫聲道:“放寬心,有阿娘在呢,什么都不用怕。”
“我不怕。他們才是該認識我的人。”
安千千倒沒覺得有什么好怕的。
她本就是明日宴上最該被矚目的人,便是舉止上有幾分不妥帖,難道還能比原身在村里時摸爬滾打、灰頭土臉的模樣更狼狽?
再者說,安明夏和程明月是何等護短的父母。
有他們在,便是京里那些眼高于頂的權貴真敢說些什么、做些什么,這兩位也定會擋在她身前,斷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阿娘,你可有給司承年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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