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年猛地一拍龍案,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他胸口劇烈起伏,怒道:“放肆!”
“朕說了,子嗣自有天意!你們一個個逼著朕納妃,是覺得朕治家無方,還是覺得皇后容不下人?”
他目光如刀,掃過階下那群俯首帖耳的官員,“朕今日把話撂在這,這后宮,有皇后一人足矣!選秀之事,休要再提!”
戶部尚書卻梗著脖子抬頭:“陛下息怒!臣等并非要離間陛下與皇后,只是只是天下人會怎么看?若陛下執意不肯,民間定會傳皇后善妒,容不下其他女子,到時候皇后的清譽”
司承年冷笑一聲,指尖指著殿外,“皇后興女學、利民生,功績刻在百姓心里,豈是幾句流能毀的?倒是你們,拿著‘子嗣’當幌子,實則想往朕身邊安插眼線,安的什么心以為朕不知道?”
江南來的御史又道:“陛下,臣等不敢有私心!只是自古帝王皆有三宮六院,陛下獨寵皇后,雖顯情深,卻難免落人口實。屆時史書上寫一句‘帝惑于后,不納妃嬪,致國本飄搖’,皇后縱有千般好,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啊!”
這話像根針,狠狠刺在司承年心上。
他可以不在乎朝臣非議,卻不能讓安千千背負千古罵名。
“你們”
他攥緊拳頭,卻終究沒再說懲罰的話,只一字一句道,“朕意已決。若天下人要罵,便罵朕一人好了。至于皇后的清譽,朕用這江山擔保,誰也動不得!”
說罷,他甩袖轉身:“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