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蘭冷笑連連,看著吳二程道:“難不成你以為你自己是被這一家之主養大的?”
“那不然呢?我爹在外面做工已經很不容易了,娘你這做的太過分了!”
吳二程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娘一直說爹在外面做工來著,所以都不太去地里干活,他們一直覺得爹很厲害。
村里就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只有他爹能去城里找活干,還一干就是這么多年。
看著吳二程那一臉崇拜的模樣,陳翠蘭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上輩子怎么就跟吃了老鼠藥一樣,非要給死老頭打掩護啊?
“那你問問他在外面做什么工?大字不識一個的人,除了干苦力也沒有別的活適合他,你好好看看他那雙不沾陽春水的手,像是做過工的樣子嗎?”
兩個兒子下意識去看吳勇山的手,吳勇山心虛想要藏,卻被吳二程一把拉到陳翠蘭面前,說道:“若是真不沾陽春水,那我爹手上為何會有繭子?”
其實剛看過去的時候,吳二程說有些心慌的,他爹的手確實白白嫩嫩的,看著比他的還要年輕些。
但好在能看見繭子,他立刻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吳大鵬湊過來看,語氣有些遲疑:“這繭子”
吳勇山忙把手收回去,怨念地看了老二一眼,暗罵一聲蠢貨。
隨后又看向吳大鵬,說道:“你們兄弟先出去,我有話要跟你們娘說。”
“有屁直接放,老娘懶得跟你扯那有的沒的。”
說著,她看了一眼吳大鵬,示意他繼續把沒說完的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