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傅凜鶴看向她:“你以前似乎從沒去過輝辰酒店。”
時覓點點頭:“嗯,沒怎么出去旅游。”
傅凜鶴:“出去的時候也沒見你住過。”
時覓想了想,看向他:“你的酒店太貴了,住不起。”
傅凜鶴嘴唇微勾了一下,又很快隱去。
再貴的酒店,她是他的妻子,有什么住不起的,無非是要把她的和他的分清楚一些,好在抽身的時候兩不相欠罷了。
時覓也察覺到了他嘴唇微勾帶起的涼意,假裝沒看到,把視線轉向了別處。
傅凜鶴打開了房間門,環視了圈套房,看向時覓:“你睡主臥,我睡次臥,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叫我。”
時覓往屋里看了眼,遲疑點點頭。
傅凜鶴看她還有些猶疑,又補充:“你放心,我只是過來出差,不會長期住這里。”
時覓依然只是輕輕點頭。
“如果我不在這邊,我會另外安排人照顧你,你不用擔心。”傅凜鶴說,幫她把行李搬進了主臥,抬腕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時覓沉默點頭。
“你也早點休息。”
傅凜鶴輕“嗯”了聲,出去時順便幫她帶上了門。
時覓在家里已經洗漱過,她熄了燈上床。
五星級的酒店床墊舒服又柔軟,但時覓毫無睡意。
才短短半天,一切又似乎繞回了原點。
這種感覺并不好。
時覓手掌不由輕輕撫在平坦的小腹上,她知道,所有的癥結都在這個孩子身上,和兩年前一模一樣。
重走以前人生的感覺讓她本能地抗拒。
后半夜時她在這種抗拒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半夢半醒的,一閉上眼就是做夢。光怪陸離的夢境里,時覓仿似回到了傅凜鶴西城的房子里,常年一個人住在里面,又大又空,沒有半絲人氣,卻也沒有她想象中的自由隨意,傅凜鶴媽媽方玉珊優雅得體的臉不時在夢境里閃現,在她夾槍帶棒的語內涵里,時覓冷汗涔涔地醒來,往窗外看時,天色已大亮。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