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以后也隨即想起了她的不告而別,那種想念也就變成了隱而不發的沉怒,然后一點點地累積,最后就徹底變成了再也不想見的賭氣,如果不是那次同學聚會上的重逢。
那天的聚會其實算是個巧合。
高中畢業以后,其實班里每年都有組織聚會。
傅凜鶴知道時覓從不參加,他也從不去。
兩年前的那次算是意外。
他剛好在那個餐廳和客戶談生意,出門時湊巧遇到了來聚餐的昔日同學,他被拉著過去和大家打個招呼。
然后在一眾已褪去青澀的熟悉面孔里,他看到了時覓,和當年一樣,沉靜低調地坐在角落里,靜靜看著大家笑鬧,也不參與話題。
那一次,他留了下來,在她身側空位坐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她的拘謹。
雖然并排坐一塊,但彼此都沒怎么說話。
她不是話多的性子,他也不是。
除了坐下時她拘謹客氣地往旁邊挪了挪位置,之后的整個聚餐過程,時覓并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
飯后男生們互相安排著送女生回家。
時覓人長得鄰家乖巧,性子也是溫婉沉靜的個性,學生時代就是男生們爭相討好的對象,那天自然也是。
在一眾搶著要送她的男生中,傅凜鶴主動開了口:“我也住城西那邊,順路帶你一程吧。”
他明顯看到她的詫異,但她從來不是麻煩別人的性子,道謝著拒絕了他的主動相送,表示她已經打車了,只是她的拒絕在一眾熱情的同學面前顯得單薄無力,最終不得不在同學的相互勸說下上了他的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