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的馬路上已經沒什么車,沿途的廣告牌和高樓大廈也慢慢熄了燈,很靜,并不是適合繼續工作的時機。
柯湛良知道自己不該問,但他管不住嘴:“傅總,您這次在歐洲,碰到時覓了嗎?”
話音剛落便見靜得像尊佛似的傅凜鶴偏頭看了他一眼。
柯湛良壓在方向盤上的手都忍不住沁出了細汗,就在他以為傅凜鶴不會回答時,傅凜鶴平靜地回了他兩個字:“沒有。”
柯湛良干笑:“也是哦,歐洲那么大,哪那么容易遇上。”
傅凜鶴看他一眼,突然問他:“柯湛良,你有女朋友嗎?”
柯湛良笑:“我這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哪有時間交什么女朋友。”
說完才意識到傅凜鶴是老板,在老板面前說工作忙有故意訴苦之嫌,又趕緊找補道:“主要是沒遇著喜歡的人。”
話完卻見傅凜鶴微微勾了下唇,像在自嘲,又很快隱去,并沒有說什么。
柯湛良有點琢磨不透傅凜鶴問他這個問題的原因,他從不會和他聊私事,也不聊日常,不過也不是僅限于他,他認識傅凜鶴這么多年,他鮮少和人聊工作以外的事,這樣的人他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其實是覺得有點無趣的,所以他曾經很佩服時覓,能和這么沒情趣的人生活到一塊兒,后來離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部分的原因。
柯湛良不敢問,但作為同事兼好友,還是忍不住想給傅凜鶴提個醒:“傅總,其實生活也不是只有工作,偶爾和身邊的人聊聊生活啊,比如球賽啊,游戲啊,娛樂八卦啊,或者是一些家長里短的,其實都是培養感情的不錯選擇。”
傅凜鶴瞥他一眼,沒說話。
柯湛良自討了個沒趣,沒敢再吱聲。
車子在公司樓下停下時,柯湛良下車幫忙搬行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