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時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客氣笑笑,遲疑著,一步步走向他身后的門。
傅凜鶴自始至終站在原地沒動,只是平靜看著她一步步走來,經過他身邊、錯身而過時,他聽到她拿著手機對電話那頭輕聲問:“蘇珊娜,我現在熙悅這里了,你快到了嗎?”
他沒有動,也沒有回頭,任由她越過他,一步步走向他身后的門,直到她的聲音快被里面的嘈雜慢慢消融去的時候,他緩緩轉過了身,看向她。
時覓并沒有走向小女孩一桌。
而是徑自從小女孩一桌走了過去。
正被高胖女人逗弄著的小女孩也沒有抬頭。
時覓側臉面容始終平靜。
從小女孩一桌走過以后,她在另一邊靠窗的桌子停下,人還在打著電話,眼睛也困惑四下張望,像在找人。
但又似乎沒找到,在服務員拿著菜單上前時,禮貌地擺手拒絕,然后在看著窗外的商場搜尋過后,時覓從前門走了出去。
傅凜鶴朝正被高胖女人逗著的小姑娘看了眼,小姑娘并沒有很認真在和高胖女人玩,只是好奇又困惑地四下張望。
傅凜鶴不知道為什么要把小女孩和時覓產生聯想。
可能是她和那個孩子相似的年紀,也可能是她眉眼里的安靜乖巧讓他一下想起了時覓,也想起了幼年的沈妤,在看到她的那一瞬,胸口像被什么撞擊,卻又飄忽得抓不住。
嚴格來說,小女孩和時覓的相似度并不高。
他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先入為主在作祟,就和當初先入為主地把時覓當成沈妤一樣,看到小女孩的那一瞬,他很自然而然地想起時覓,想起那個孩子,而后下意識地去找時覓。
雖然她也確實那么湊巧地出現在了這里。
但看著和小女孩并無交集。
小女孩似乎也看到了掀簾出去的時覓,但神色并無異樣,沒哭沒鬧也沒驚喜,只是像和看其他人一樣,好奇又困惑地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