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不得不正視剛才的猜測,今晚的傅凜鶴很強勢。
她想起剛才在醫院病房門口乍見時,他平靜而冷淡看她的眼神,以及如陌生人般離去的背影,手指輕攪著湯匙,輕聲問他:“你是在生氣嗎?”
傅凜鶴看著她沒動:“我不該生氣嗎?”
時覓輕輕搖頭:“沒有,換我我也會生氣。”
“但你依然要選擇這么做。”傅凜鶴說,“為什么?”
時覓聲音很輕:“我不想和你再有瓜葛。”
傅凜鶴輕笑了聲:“怎么?怕我糾纏你?你是太看得起你還是太看得起我?"
時覓沒吱聲。
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傅凜鶴問,嗓音很淡,“對不起沒躲好,又不小心撞上了嗎?”
時覓抿著唇沒吱聲。
但傅凜鶴顯然氣得不輕,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黑眸依然緊緊盯著她。
時覓有些無措地捏著湯匙,輕輕攪動著。
她沒有應對這樣的傅凜鶴的經驗,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的怒氣。
尤其還是在她心虛和他剛替她出頭還細心陪她看了醫生的時候。
“時覓。”傅凜鶴看了眼她捏著湯匙指節泛白的手,看向她低垂的臉,“這兩年你過得快樂嗎?”
時覓困惑抬頭看他,遲疑了下,但還是點點頭:“嗯。”
“可我并不快樂。”傅凜鶴說,“當年你拿休學要挾我,我不得不讓步。但現在你畢業了,你沒籌碼了。”
時覓眸中困惑更深,不太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傅凜鶴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拿過手機,拿起桌上的訂單,掃了碼,付了款,看向時覓:“走吧。”
時覓有短暫遲疑,又在他冷淡的俊臉和眼神下不得不妥協,站了起身。
傅凜鶴看向她:“行李在哪兒?”
時覓朝存行李的旅館指了指:“那邊。”
傅凜鶴點點頭,和她一塊兒過去取了行李,而后拉過她的行李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