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也沉默了會兒,而后看向他,問他:“傅凜鶴,你覺得我們還可能做朋友嗎?”
“不能。”傅凜鶴回,平靜而斬釘截鐵的語氣,黑眸也是定定看著她。
時覓牽唇笑笑:“我也覺得不能。”
傅凜鶴看著她沒說話。
“其實你說得對,我確實很喜歡這個項目。我很喜歡國風文化,我也一直想獨立設計一個國風風格的建筑物,但是因為資歷淺,經驗不足,所以一直沒機會接觸這樣的項目,沒有人敢信任我。”時覓說著看向他,“傅凜鶴,我很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傅凜鶴:“你不用謝我,項目通過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是你設計的。”
時覓不知道傅凜鶴是在鼓勵她還是事實如此,但她真心感激。
“謝謝。”她輕聲道謝。
傅凜鶴看著她沒動:“所以你還是要放棄嗎?”
“我不知道。”時覓老實承認,“我還沒考慮清楚。”
傅凜鶴點點頭,沒再說話,低頭看了眼手中已經涼了的飯盒,看時覓也沒什么胃口再吃,也就沒再堅持,把飯盒合上,起身。
時覓手機恰好在這時響起。
時覓下意識拿了過來。
傅凜鶴朝時覓手機看了眼,“嚴曜”兩個字落入眼中時,他合飯盒的動作略略一頓,而后看向時覓。
時覓已經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貼到耳邊。
“喂?”聲音很輕柔。
傅凜鶴不確定這是時覓一貫的聲調,還是對嚴曜特有的。
他記得這個男人,當初方玉珊機場遇到兩人一塊出國,特地拍過照片發給他。
照片里這個男人看時覓的眼神專注深情,黏膩得像是能拉出絲來。
但據傅凜鶴所知,嚴曜這兩年和時覓一直只是保持淡淡的朋友關系,并沒有過多親近。
時覓也是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
“我聽說你最近也在西城,有空一起吃個飯嗎?”電話那頭的聲音也是冷淡克制的,不會像唐少宇或者柯湛良那般充滿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