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疑問,“什么手鐲,哪只?”
“你手上的。”
“我手上沒有呀。”她展示著。
崔蘭亭看見她潔白的臂腕上空無一物,“你,已經拿去賣了?”
福寧聞,聲音冰冷,“你非要說我偷東西了是不是,還是,你想要攝政王府把我抓去?”
說著,她頗有幾分耍賴的姿態,伸出雙手,“來啊,你把我抓到攝政王府去,說我偷了他們的東西,但是證據呢?我手無縛雞之力,到底能偷了他們什么啊?”
崔蘭亭閉了閉眼,語氣帶著說教的口吻,“趙福寧!”
他很少喊她大名,可見是真的氣了。
“對了,”福寧想起來,“你以后就喊我大名,不能再喚皎皎,那樣不合適。”
崔蘭亭手背上青筋都跳了跳,“你”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我是認真地與你說事,你的鐲子與王府失竊的鐲子一模一樣,若你沒將它賣掉,或許是在你手上的首飾盒里,我無意探究鐲子究竟在哪,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若有難處,我可以幫你,你不該做那些臟事,以后也不能再做了。”
趙福寧跟著沉默了,情緒低落地嘆息一聲,“你若一定要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
反正,鐲子也不在她手上了。
“我真的該走了,不然當鋪要關門了,我還得給我哥哥湊學費呢。”她又嘆一聲,轉身上馬車。
崔蘭亭陰郁地站立片刻,額間的汗順著臉留下。
方才在外等了太久,雖在馬車里,也悶得慌,他的官袍都浸了汗。
看著她離開,他深感無力。
不遠處,一個女人死死地盯著這頭。
江月嬌早就到了,躲在拐角處,斷斷續續地偷聽了不少內容。
說來古怪,她既擔心趙福寧與崔蘭亭親近,但真的看見趙福寧屢次拒絕崔蘭亭,她心里仍舊覺得不爽快。
憑什么,她喜歡的,是趙福寧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