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巖先勇死后,已然打草驚蛇,常爺要盡快做出決定。”
這一次常小魚并沒有直接放飛信鴿,而是順手從懷中取出一張便簽紙,在上邊寫道:
“封陽的信息我要,陸水鏡,董天虎,陳豹的信息我也要。”
“如有誠意,十二點之前給我送過來。”
“此番情誼,我自當銘記于心,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他日機緣恰當,定當償還!”
將便簽紙卷成一個小紙條,塞進信鴿腿部的塑料管里之后,常小魚抬手放飛了信鴿,隨即轉身下樓。
同時掏出手機給喜伯打過去電話,“那信鴿剛剛來過,調取全市所有的高空攝像頭,盯著它,看它去哪里。”
十幾分鐘后,喜伯打回來了電話,第一句就震驚萬分的說道:“常爺,給你通風報信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感覺這幫人,我們碰不起。”
常小魚微微皺眉,“別緊張,有什么事慢慢說。”
喜伯咽了口吐沫,忙不迭說道:“常爺你有所不知,我們用高空攝像頭,一直盯著這只信鴿的去向,沒想到它飛躍了半個城區之后,忽然在一條小路上落地了。”
“然后就在一片下水道的入口處,在幾根鐵柵欄邊上,這只鴿子竟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分散,并且重組,幾乎是幾秒鐘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只老鼠!”
“這不是動物,這是仿生機械!”
此一出,常小魚也是頗為震驚。
怪不得之前覺得這鴿子古怪,敢情這根本就不是活物,而是與機械蘋果一樣精密的仿生機器人,最關鍵的是,它竟能打散重組體內零件,從一只鴿子,變成一只老鼠。
從這個角度上切入,它不僅要有足夠的能量,支撐其在天空中飛翔,還要有足夠的密閉性,以至于切換成老鼠形態之后,穿行在下水道之中,做到絕對的防水。
常小魚道:“這個人,背后一定有一個龐大的團隊,掌握著當下這個世界最前沿的科技成果,而且……”
“我猜測他們的研究成果,并不被外人所知。”
喜伯凝重的說道:“常爺,這種團隊,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勢力在支撐,他們的科技太先進了,與這種人交朋友,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可是會燒手的!”
“消息我已經發回了,看他們如何回復我,若是能利用他們的信息網絡救回陸先生等人,這一次我是一定要借用他們的力量。”
喜伯繼續勸道:“這幫人肯定不是善茬,那只鴿子之所以變成老鼠,鉆進下水道里,估計就是知道了我們在監視它,照這么推斷的話,他們背后肯定掌握了一種操控全盤的,類似于天網的網絡系統。”
“甚至……甚至我們的對話,都有可能被他們竊取截獲。”
思忖許久之后,常小魚安慰道:“喜伯,有時候我們需要沉穩,有時候也需要放手一搏,不用急,先看他們如何回復。”
下午,那只機械信鴿又一次飛到了魔門大廈的天臺上,等候多時的常小魚抬起手掌,盯著它平穩而落。
它煽動的每一下翅膀,它雙腳落下時的態勢,甚至連帶著它的眼神,都是渾然一體的,若非監控看到它重組成一只老鼠,誰敢相信這是仿生機械?
這一次,機械信鴿的腿上,綁了一個更大的塑料管,里邊不光藏了一張紙條,還有一枚內存卡。
常小魚敏銳的察覺到,這內存卡里絕對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為了保險起見,常小魚將這內存卡插在了一臺完全沒有聯網的電腦上,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滲透。
內存卡里,是一段只有十幾秒的視頻。
點開一看,正是陸水鏡,董天虎,陳豹的畫面,三人被綁在了一處只有一縷微光照射進去的環境里,似乎像是地下室。
畫面中,陸水鏡歪頭靠墻,奄奄一息,董天虎和陳豹也面色蒼白,毫無人樣,雖然看起來沒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一直被禁錮在這里將近三個月,每天只是給一些簡單的食物,以維持他們的生命。
雖然拍得很模糊,甚至還有些抖,但能明顯的看出三人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常小魚心頭不由得一疼,暗暗握緊了拳頭。
展開附贈的小紙條,上方寫著:
“這三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我們無法營救,因為當今天下,或許只有你才能打得過冉鳳鳴。”
“我們會隨時監測三人的生命體征,并且我們已經有了一個營救計劃,在合適的時機我們會幫您出手,這點您無需疑慮。”
“我們幫您,是欣賞您天下為公的精神,如若常爺不棄,我們很想與您成為朋友。”
“君之豪氣云霄萬丈,談可撫八方風云,有蛟龍騰淵之勢,青松立壁之姿,在當今世道貴為難得!”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天下英雄,唯君一人。”
常小魚將紙條遞給旁邊的喜伯,喜伯看完之后也并沒有展現出任何的喜悅之情,只是微微搖頭道:“古人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他們此刻也算是實打實的在幫我們了,實在是難以抉擇。”
“關關難過關關過,前路漫漫亦燦燦,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救回他們三個,因為他們是我的兄弟!”
“假如以后這個機械軍團真心要與我做朋友,我常小魚絕對敬若上賓,倘若跟我玩什么花招,我也不會留情面。”
“下一步,斬殺封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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