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斗笠發話的瞬間,起身來到屋外。
閻青云小心翼翼的跟著斗笠,來到后院一處假山水池前。
水池里,十幾條肥碩的大鯉魚,正慵懶的游動著,看見斗笠到來的那一刻,迅速聚攏在邊緣,一開一合的吸著嘴巴,期待著斗笠的喂食。
斗笠攤手,傭人送來一包魚食,往水池里一撒,原本平靜的水池瞬間嘩啦啦響動,十幾條大鯉魚翻騰起銀白的水花,爭搶食物,片刻功夫便將漂浮在水面上的魚食搶食而空。
一連幾把,斗笠將一整包魚食都撒了進去,末了拍拍雙手,對閻青云說道:“你可帶有兵器?”
閻青云遲疑片刻,謹慎的從懷中抽出一把青色匕首,隨即雙手捧起,遞給了斗笠。
斗笠瞥了一眼,“這把匕首不錯,殺過不少人。”
隨即順手拿起,抬手在虛空中連連揮動,幅度很小,而且揮動的同時另一只手還背在身后,那架勢看起來不像是舞刀弄劍,更像是在虛空中寫著毛筆字。
一點都不霸氣,只有潑墨寫意的文人氣息。
然而,在一連串的揮刀之后,斗笠忽然往前甩出最后一刀,就見一團黑光在虛空中猛然炸現,很短很短的一瞬間便消散不見。
閻青云正不知所以,水池角落里,驀地飄起一片血紅!
定睛細看,一條十幾斤重的大鯉魚,身上的肉好似被隔空一片片割開,在游動的過程中,身上的肉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往前游了不到三米,渾身上下的肉就已經掉光了。
此刻只剩下了一顆魚頭,攜帶著一根魚骨,在水中毫不知情的游動著,身后早已是一片血紅。
幾秒后,仿佛是鯉魚突然意識到自己死了,又或是因為身上的肉被割掉,器官被拆解,它無法再控制住身軀,飄飄搖搖的浮了上來,側著身子,整條魚骨還在努力的擺出一個個s型,似乎還想繼續往前游。
十幾秒后,那條魚骨才算徹底死透。
閻青云瞪著眼睛,凝聲道:“前輩,這一招……如此之凌厲,可謂聞所未聞!”
斗笠依舊單手負于身后,“那是自然,我要教給你的東西,在夏國大地上從未出現過,無人知道破解之法。”
“前輩,這一招叫什么?”
“隱宗·霧切斬。”
聽到招數名字,閻青云恍然大悟道:“東瀛忍術?”
“正是。”斗笠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人忽然消失不見,周圍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異樣,整個院子里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可聲音明明是從他剛才站立的位置說出來。
閻青云轉頭四看,但見月光下,木質房梁的最上方,迎著天上一輪圓月,矗立著一道堅毅的身影。
還沒等閻青云看清楚,下一秒人影便消失不見,而斗笠的聲音也從他身后傳來,“這一招身遁術如何?”
閻青云大驚,渾身一哆嗦,登時回頭看去,斗笠已然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背后。
“身遁術,可隨時隨地移形換位,有這一招傍身,哪怕殺不了常小魚,你也能全身而退吧?”
咕咚一聲,閻青云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吐沫,“這東瀛忍術,果然厲害,比我夏國大地上的百般技藝都強啊。”
本來閻青云是想拍一句馬屁,不成想,拍到了馬蹄子上。
斗笠的臉色猛地拉了下來,兩條眉毛也幾乎要豎起來了,“放屁!”
“這身遁術自是巧妙,但卻是脫胎自五行遁術,而五行遁術脫胎于奇門遁甲,乃是正統的夏國絕技,它一個小小的島國,屁大一點的地方,安能悟出這種上等神通?”
“上千年來,它都在不斷的學習我們,從我們身上汲取營養,櫻花是從我們這傳過去的,木屐我們早在秦朝時期就有了,武士刀也是脫胎于唐橫刀,包括現在,此刻,島國依然有很多仿照唐代建筑風格的古樓,就連它們現在的文字里,依然夾雜著大量的漢字。”
“它們算個什么狗屁,我之所以說此種神通沒在夏國大地上出現過,是因為它們學走之后,產生了異變,你可以理解為本土化改良,所以我才教你這些招術。”
“這叫,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但不代表它外來的和尚天下無敵,明白嗎?”
閻青云后背都起了一層冷汗,他深知這些曾經改變過歷史的大人物,個個都深不可測,待在他們身邊,可謂伴君如伴虎,稍微說錯一句話,后果就會很嚴重。
“明白,明白!”閻青云重重點頭。
斗笠單手負于身后,傲然道:“我在島國有很多投資,它們這個地方有點說法的,人均神經病,表面上能給你當孫子,整日點頭哈腰,可一旦讓它們得了勢,它們咬你咬的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