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剩余幾名忍者身形一閃,迅速朝著常小魚圍攻而來。
常小魚背過身去,本以為要施展什么絕技,沒想到卻是伸手入懷,掏出一支煙,平靜的點燃。
“嘶——”
深吸一口的同時,忍者的攻擊也要到了,月光下,幾柄閃爍著寒光的武士刀,齊齊刺向常小魚的后背。
然而常小魚左手猛地朝上一甩,將手中還未出鞘的武神刀拋起,下一秒左手掐出印訣,左手食指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個小圈。
唰唰唰……
一道黑光在半空中來回旋轉,好似一個高速旋轉的黑暗電磁圈,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那跳起來的數個忍者,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了。
黑光掠過,他們好像被水刀切割,月光竟然穿透他們的身軀,一道道直射地面,沒等他們低頭細看,便嘩啦啦掉了一地。
跳起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完整的人,落地的時候,全部變成了碎肉塊。
其刀之凌厲,甚至在落地的那一瞬間,雙眼還沒合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四肢五臟在空中被肢解。
啪!
常小魚抬起左手,正正接住落下的武神刀。
“霧切斬是吧,我模仿的像不像?”常小魚轉過身來,盯著地上一顆還未閉眼的頭顱,瞇眼笑道。
那頭顱瞪大了眼睛,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眼也逐漸渾濁了起來,他才明白,常小魚拋出武神刀,黑光旋轉,將眾人在半空中肢解的意圖是什么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無比低矮,因為他沒了身軀,只剩下了頭顱,他仰面朝天看著眼前這座如山一般高的男人,不甘的,絕望的,被動的合上了眼眸。
常小魚深深的抽了口煙,隨即將煙頭彈飛,正準備前去尋找004,卻忽然感覺背后一涼,下一秒還沒來得及轉頭,猛然察覺脊椎骨上好像爬上去了一條什么怪物。
隨后一瞬間,好似這世界上全部的電流,盡數附在幾百根鋼針上,一排排扎在自己全身的穴位上,整個人都麻了。
啪嗒一聲,常小魚應聲倒地,不管他使出什么招數,都感覺體內尸氣無法運轉,且那股疼痛持續不斷,甚至還在侵蝕著大腦皮層,使他意亂如麻,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身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蜂腰翹臀,身材修長,且背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的女忍者,緩緩地走到了常小魚跟前。
“那些……只使……幼二,我……才細你……的對朽。”
常小魚咬著牙側頭看去,但見月色下,一個頭發盤在腦后,臉上蒙著黑巾的女人,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她的臉頰被黑巾擋著,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像是湖水一樣清澈,眼睫毛彎彎朝上,瞳孔似是兩顆黑曜石。
不一會,瓜田里又出現了一陣腳步聲,已經逃的遠遠的閻青云,正姍姍來遲。
他心中想道:哼哼,你們做炮灰也就罷了,想讓老子也做炮灰?我怎么會那么蠢。
到了近前,閻青云一把扛起常小魚,朝著公路方向走去,同時對女忍者說道:“閣下本事如此高強,我閻青云佩服!”
“另外,我想問問,剛才那招叫什么?”
女忍者一雙美眸冷冷的掃過閻青云的臉,用生硬的中文說道:“不該……泥聞的,不要……聞。”
“了解,了解。”閻青云忙不迭點頭,上了公路邊上早已等候好的備用車輛。
常小魚這才明白,前邊那群忍者,就是故意來送死的炮灰,就是留給自己殺的,而這名女忍者才是最關鍵的高手,她就像一只蝎子似的,靜靜蟄伏,待到時機成熟,一擊必殺。
上了車,女忍者囑咐道:“開快……點。”
閻青云又是忙不迭點頭,“好,好。”
女忍者回過頭來,看向躺在身旁的常小魚,伸手揪出他身下壓著的武神刀,左右細看,忍不住點頭,“細爸……毫刀。”
嗆郎一聲,女忍者抽出半截武神刀,霎時間車內金光四溢,女忍者那雙美眸里,也透出異樣的神采,口中念叨著刀身上的銘文,“霧……神……刀。”
“真好……我香要……”
“那是武神刀!”常小魚糾正道,“什么口音啊!”
沒想到女忍者瞇瞇眼,原本冷酷嚴峻的雙眸瞇成了一條線,白皙的手指攀附在了常小魚的臉頰上,竟是捏了捏常小魚的臉蛋,“泥毫蟀。”
常小魚硬是扛著渾身的劇痛,強行坐直了身子,可還是癱軟無比,只能背靠著后座,動彈不了更多,他咬牙道:“你知不知道,從來都是我捏別人的臉,沒人敢捏我的臉!”